忘憂不敢懈怠:“嫁夫從夫,清漪自然要遵從寧國的規矩。”
長平點了點頭:“倒是個好孩子。”
韓珂雖知道忘憂說的是假話,也還是忍不住喜從心底而起:“娘,明日我們就搬去妙安坊去住。”
“好。”長平應了聲,“你二十有五才成家,該收收性子,好好過日子。”
“是。”韓珂笑著應了,眼中喜色怎麼也蓋不住。
長平又吩咐了韓珂幾句,可忘憂都沒太聽進去。隻聽見她說:“今日是清漪回門的日子,你去外麵看看準備好了沒。”就將韓珂打發了出去。
長平望了一眼帶血的喜帕,揮手便叫其他下人退下。
忘憂僵硬地站著揪住衣角,長平長公主這是有話對她說。
“清漪。”長平輕輕喚了聲,語氣不明,“你覺得如今朝中大局如何?”
長公主一開口就是朝中大局,忘憂也隻好裝傻充愣:“母親,女子不得妄議朝政……”
長平挑了挑眉梢,似乎對她的說辭不屑一顧:“你是晉國女子,怎麼半點晉國女子的氣度也無。”她恍然意識到自己語氣重了些,又柔聲道,“此處隻有你我二人,但說無妨。”
忘憂不知道長平是什麼意思,隻好支支吾吾地開口:“當朝陛下聖明,受萬民敬仰,天下海晏河清……”
“他命不久矣。”長平冷冷打斷了她的話,一開口又是讓忘憂心驚的意思。
宇文璟命不久矣?
忘憂猛一抬頭,長平還在雲淡風輕地抿了口茶。
“此事沒有多少人知道。”長平的語氣裏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你一定不知道此事,我才特意告知。”
她將“特意”咬得極重,忘憂的困惑更上一層。
長平特意將宇文璟命不久矣的消息告訴她……她是知道了什麼?
“你是聰明人。”長平整理了番衣袖,不去看忘憂如今的神情,“我需要你的一個表態。”
“我不明白。”忘憂搖頭,“母親為何要告訴我此事,又想要什麼表態。”
長平抬眸望向忘憂,那深邃的眼神怕是想望進她的心底,看看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將來坐上那個位置的,是誰?”
忘憂抿了抿唇:“自然是太子殿下。”
“哦?”長平放下茶盞,坐得一貫優雅,“可是朝中分明有人不想讓太子登基啊。”
忘憂心中“咯噔”一下,她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韓家是擁護太子的不成?她並沒有聽說韓家是哪一方的,何況韓珂不是輔佐著豫王?不想讓太子登基的,分明還有她自己的兒子!
“你別緊張。”長平輕笑,“若是太子殿下未能登基,你覺得哪位皇子合適?”
這問題要命。
忘憂尷尬地笑著:“清漪並不明白各皇子為人,想來豫王殿下更受陛下喜愛。”
長平站起身,慢慢在忘憂身邊踱步:“你覺得,齊王殿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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