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張敏賢的表情還委屈著,心底卻一片甜滋滋。她不好表情轉換得太快,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柳姐姐,這次是我監護不利,你可不要怨我。”
從柳小姐到柳姐姐,張敏賢的反應還真有趣。
忘憂大度著笑了,目送張敏賢晃晃悠悠地離去。
這盤棋才剛剛開始。讓她一子又何妨?
……
屋內氣氛尷尬,降至冰點。
兩分鍾前鬼衣侯推門而入,等待他的不是傳信約好的宇忘憂,而是穿得似名門閨秀,坐得端端正正的張敏賢。
他懷疑自己眼睛出了問題,“拍”一擊合上門,再次推門而入隻迎來張敏賢古怪的眼神。
郡主一身淺藍色挑絲雙窠雲雁宮裝,頭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更襯著長發愈加烏黑細致。
她由震驚到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鬼衣侯這般不願見我?”
韓珂合上門,隨手摘了麵具移步到她身後:“你這野小子今日裝扮得如此淑靜,著實古怪。”他在張敏賢不遠處坐下,歪了歪頭,“連說話都透著不對勁,說,你把張敏賢藏哪去了!”
張敏賢霎時間翻了個白眼,迅速從身後掏出根鞭子來朝韓珂甩去,整個動作熟練非常:“韓珂,你今日是來砸場子的!六殿下呢!怎麼是你!”
她確定了韓珂身後沒有跟著人才開始放肆,如今更是暴露了原來那一套。
韓珂卸力握住那條鞭子,張敏賢未使多大力氣,倒也不疼。他扯了扯嘴角,這才明白自己被騙了,還是那好外甥的手筆。
但宇文淵算漏一筆,他沒想到鬼衣侯與張敏賢是舊相識。
他揚了揚眉,看來張敏賢也不知道自己被騙了:“你還是那麼笨啊……”
張敏賢立刻收回鞭子拍在案上,她何嚐不知道呢?六皇子不待見她,自她及笄後便越發親疏,若不是她習武還能在練武場見宇文淵幾麵,怕是一年到頭都見不著人影。
韓珂給自己灌了幾口茶,現在去質問也沒用,那小子指不定藏哪裏去。
“忠王還沒有給你謀親事?”
張敏賢起身拆下簪子與發髻,隨手綰了個高馬尾出來:“他老人家倒是想,可那些男人沒一個能打的!到後來也沒有人敢上門提親。”她微微一愣,自己為何要與他廢話這些,複又道:“我張敏賢從來靠自己,要男人有何用!”
韓珂忍不住笑出來,這才是張敏賢嘛,弄得和大家閨秀似的有什麼好玩。
“你還笑!”張敏賢撐著桌子盯著他一瞬不瞬,“你呢?長公主就沒有給你謀個親事?”
韓珂將嘴唇抿成一條線,女人,太麻煩。就是太後皇上扣著他縣子的爵位,非要他成親了才給,他也不想整日對著一個陌生女人。
可隨後他的腦海中又浮現另一張臉,若是她,生活會多麼有趣。
“你可說到點子上了。我這趟出來,得尋個‘麻煩’回去交差。”
“那‘麻煩’是誰?”
“柳木陽第三女,柳清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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