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柳木陽是難得的慈父,但家教嚴明,鬼衣侯敢來一次就得打出去一次。
“怕是到時候你得賴掉。”忘憂單手支著頭歪頭盯著鬼衣侯,笑意漾到嘴角。她突然很期待他被圍追在屋簷上疲於奔命的場景。
鬼衣侯並不知道她腦中想象的另一副畫麵,隻當她是答應了要與他約會。為了秉持一氣宇文淵到底的原則,他又挨近了些,連言語也曖昧起來:“哪能啊,隻要和你有關的事,我都一件件記在心裏。”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宇文淵表情一僵。這種情況下,這話也就沒皮沒臉的鬼衣侯能說出來。
忘憂就差渾身起雞皮疙瘩,雖不知道宇文淵怎樣,她卻是有些受不住。
在場所有人,也就聾奴和鬼衣侯自在。一個聽不見,一個似乎是對所有女子都那麼說過的性子。
“咳咳咳……”宇文淵蒼白的臉色又加重幾分,將一塊玉玨遞給流影後更是毫不客氣下了逐客令,“送鬼衣侯歇息。”
流影感覺到裏麵的火藥味,恭敬地將玉玨呈給鬼衣侯,做了個“請”的姿勢。
鬼衣侯冷笑兩聲,接過玉玨隨手放在忘憂麵前:“給你玩玩吧,就當為我保管兩天。”
未等她看清那玉玨的來曆,隻聽的木門微動,鬼衣侯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快的輕功!他的功夫怕是在她認識的所有高手之上。
她拿起那塊“普通”的玉玨仔細端詳著,這熟悉的紋路,她曾為了偽造它耗了三年。可即便如此,假的永遠成不了真的。這真玉玨後雕刻的複雜流紋與鎏金任何人都偽造不成不了。
世間僅此一塊,玉陽兵符。
“他竟將如此重要的東西給你……”宇文淵緊縮眉頭,還想問什麼卻欲言又止。他攏了攏衣襟,那股寒氣太重,連炭火也驅散不了。
忘憂緊緊握住玉陽兵符,涼意在掌中蔓延,果然是好玉。看來傳言不假,鬼衣侯統領著玉陽殘兵,隻是如今玉陽兵發展成什麼樣,她還不得而知:“殿下想知道什麼,但說無妨。”
宇文淵對忘憂的反應有些驚訝,那些察言觀色的人就從來不會這麼和他說話。
他想了想,終是換了話題:“你知道我要得到的是什麼?”
忘憂看向他蒼白的臉,腦海中卻浮現出另一個女人的臉龐。這神情,似曾相識……
“清漪知道殿下誌向不在皇位。”一個渴求皇位的人是不會舍得遠離皇權中心這麼久的。
宇文淵一笑,她的了解,竟至如此地步:“其他謀士都以為我要的是皇位,你怎麼這般篤定?”
“不過是直覺。”
宇文淵溫文爾雅,做事自有自己的章法,絕不是滿眼皇位的人。
她曾接觸過寧國太子,太過平庸,不是帝王最佳人選,而豫王鋒芒太盛,早有一天會為皇帝忌憚,她倒是很想早點看到太子與豫王相爭,兩敗俱傷的那一天。
“直覺?”宇文淵站了起來,流影立刻上前扶住了他,徹骨冰涼,“你是第二個這樣說的人。”
第一個便是韓珂。但宇文淵沒有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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