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我是負責調查這次車禍的警察,我姓徐,請問您現在方便做筆錄嗎?”
許言蓧神色冷淡地看著嶽夫人,“徐警官,我配合你們的工作,不過,請先讓這位女士離開。”
嶽夫人的臉色一黑,跺了跺腳,狠瞪許言蓧一眼,扭著豐腴的屁股,蹬蹬蹬地摔門而去。
許言蓧有些心疼嶽夫人身上所穿的那件盤扣手工刺繡貢緞旗袍。
女怕嫁錯郎,這衣服也怕跟錯人。
那麼漂亮的旗袍,被嶽夫人占有,真真可惜了呀!
許言蓧按著眉心,聲音嘶啞地開口,“徐警官,您問吧。”
“好。”
估計是看出許言蓧傷了腦袋,神色微頓,徐警官很快便問完了。
“許小姐,該了解的,我們基本都清楚了,您好好休息。”
徐警官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閉目養神的許言蓧,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搖搖頭,什麼都沒說,起身走了。
過了一會兒,病房門再次被人推開。
許言蓧掀起眼簾,掃過去。
“許小姐,開門見山,我們私了,你要多少?”
卷土重來的嶽夫人聲音尖利地質問許言蓧,仿佛根本不知道要不是許言蓧相護,Jennifer就算不掛,也得重傷。
“不多,十個億吧!”
“多少?”嶽夫人大叫起來,“你咋不去搶劫呀!最多十萬!我們私了。”
“嗬,頭一次見到這麼囂張的施害者呀?令千金最近的日子不好過吧?要是我將今天這事兒捅給媒體,一定會很好看呢。”
“你!許言蓧,你搶了我們瓊姿的男朋友,現在還要毀了她?我就沒見過比你更惡毒的女孩子!”嶽夫人氣急敗壞地大聲嚷嚷。
許言蓧感覺自己現在腦袋疼得想殺人。
到底是誰惡毒?
到底是誰三番五次地害她?
這世界上,現在是不是流行一種“惡人先告狀,理向惡人靠”的潮流?
“嶽夫人,您過分了。”
安鈺誠拎著食盒,還沒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有女人在許言蓧房間裏尖聲嚷嚷,疾走兩步,看到是嶽夫人,臉色頓時陰沉。
嶽夫人扭頭看到自己的未來女婿,愣了下,臉色頓時青紅交織。
安鈺誠深吸一口氣,指著門口,“請您離開。”
嶽夫人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我沒聽錯吧?鈺誠,先不說我是你的嶽母,你就是這樣對長輩的?另外,瓊姿才是你的未婚妻,你來這裏做什麼?”
“哦,我想起來了,您的女兒是以一夜情要挾安公子娶她呢!可惜啊,剛剛在車上,嶽瓊姿說,”許言蓧笑容燦爛地看著嶽夫人,“那晚,她和安公子什麼都沒有發生。”
許言蓧指指自己的手表,“這裏錄音了。您開心嗎?”
嶽夫人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哆嗦著,臉色由紅轉綠,就跟調色盤似的,煞是好看。
這時,護士慌裏慌張地來找嶽夫人,說嶽瓊姿的狀態非常不好,出現全身性抽搐,讓她過去一趟。
許言蓧皺了皺眉頭,一言不發地閉上眼睛。
她真的心累了。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老是跟這些爛人牽扯不清,煩死個人了!
“許小麥,先吃點東西吧!”
安鈺誠在床邊坐下,用小得不能更小的聲音,低聲詢問臉色蒼白的女人,眼裏的憐惜如春波脈脈湧向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