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這輩子得了這麼一個逆子,都是上輩子造了孽!
“好了好了!現在也不遲。來來來,這是媽媽特意給你挑的賢內助,你看看喜歡哪個?”安夫人一手拉住兒子,一手拿起放在丈夫腿上的相冊。
安鈺誠一個頭兩個大。
《尋夢》引發的血案,還沒了結呢!
又來了一本相冊……
還要不要他和許小麥恩恩愛愛坐船頭了!
安鈺誠橫眉冷對,冷笑連連,“要我相親,除非我躺著走!”
“來人,給我把這臭小子五花大綁了!”
安父一聲令下,四麵鎮守客廳的保鏢向中心圍攏,迅速形成一個包圍圈。
安鈺誠懵圈了數秒,遲鈍地反應過來,哇哇大叫,“媽,你們太壞了!居然跟親兒子玩甕中捉鱉這一套!”
“少爺,得罪了!”
“媽,您居然讚成爸爸這樣對我?”安鈺誠指著保鏢頭頭手上的泛著光澤的皮繩,“我還是您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熊孩子嗎?說好的母愛呢?”
“閉嘴!”安父皺眉,“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隻剩一張嘴的兒子!”
“因為其他方麵都太完美了,唯有嘴碎一點,才能反差出我是個有血有肉的正常人。”
安父:“……”
安母被逗笑了,“你啊!”
“把少爺捆起來,丟他屋裏。”
安鈺誠瞪眼珠子,“不是吧?爹您來真噠?”
安母歎了口氣,“你們都下去吧!”
安父氣呼呼地哼了一聲。
保鏢也都是識人眼色,立馬行動有素地魚貫而出。
安父也朝管家遞去一個眼神。
管家點了點頭,也退下了,並且帶上私人會客廳的房門。
“兒子,那位許小姐旅行回來了?”
安鈺誠在安母右手邊的單人沙發上敞著腿坐下來,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
安父的臉色一沉,不動聲色地眯起眼睛。
安母眼波溫柔地看著兒子,“咋啦?你們吵架了呀?那正好,快來看看我給你物色的賢內助!”
安鈺誠倚著沙發靠背,抬起手,蓋住自己的眼睛,“不是吵架。”
“那?”
“您兒子單方麵被懟。”
安母:“……”
“受盡委屈,賠盡笑臉,最後得了一個好聚好散,我現在特別受傷,已經不相信愛情了。”
“活該!這就是告訴你,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安父毫不猶豫地落井下石。
“兒子這副好皮囊遺傳自我!既然如此,他造的孽,都報應到我身上好了!我現在沒啥祈求,隻希望他過得快樂。你啊,能不能別死要麵子,看重那些虛無的東西呢?”
安母言笑晏晏地說出這段話。
安父被噎住了,默了幾秒,沒好氣地反駁,“你瞎說什麼呢?”
安母握住安父的手,神色溫柔地看著他,“你要是心疼我沒幾個好日子了,就讓兒子自己去選擇他想要的人,好不好?咱們都活了大半輩子,也該看透了啊,就算你規劃得再好,孩子的路,還是得讓他們自己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