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蓧神色微窘,“你亂說什麼呢?”這家夥倒是什麼都敢說。
陳毅笙神色不動,隻是溫柔地看著再次人事不知,讓人心疼的杜純心。
安鈺誠握住許言蓧的手,看著她的眼睛,突然單膝跪地。
“你?”
許言蓧錯愕地看著他。
安鈺誠垂眸,從褲兜裏掏出一隻藏藍色的絨麵盒子,緩緩地打開。
許言蓧的心也為之一顫。
她愣愣地看著鑽石折射出迷人的光芒,心跳一陣加速。
這家夥什麼時候準備?!
“嫁給我吧,許言蓧小姐。”
深邃的眼眸裏蕩漾著細碎的波光,安鈺誠抬起俊美的麵龐,神色專注而認真地看著她。
“你,你抽什麼瘋啊?”許言蓧伸手捂住自己的臉,“天呐,我做夢都不會夢到被別人在病房裏求婚!”
被虐到卻要保持微笑的陳毅笙:“……”
“本來是想挑一個好日子的。不過,擇日不如撞日,我決定今天先小小地求一次,告訴你,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你和純心,都有我守護。”
“那我等你大大地求我一次,再答應你吧?”許言蓧傲嬌地說。
安鈺誠歎了口氣,“你高興就好。”
“不過,我比較好奇,你什麼時候買的鑽戒?”
“我們把身心交付給彼此之後。”
許言蓧:“……”也就是今天,這行動力也是沒誰了。
陳毅笙:“!!!”
安鈺誠合上盒子,微笑地看著許言蓧,“那我就先保管著。”
“那我也就先口頭上祝福兩位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安鈺誠握住許言蓧的手,“我們一定會的,謝謝陳先生。另外,還要勞煩陳先生將這個消息轉告您的好友穆良總裁。”
陳毅笙眉心一跳。
“好了好了,先把純心轉過去吧!”許言蓧輕輕地撓了下安鈺誠的掌心。
安鈺誠惡狠狠地瞪了眼陳毅笙,倒是乖巧地見好就收。
許言蓧親自給杜純心收拾了東西,安鈺誠聯係了一輛救護車,好讓杜純心路上舒服些。
“許小姐,我學長的電話暫時打不通,我們先過去吧。”陳毅笙溫聲道。
“原來陳先生也是關鍵時刻掉鏈子之人?嗬,這就叫物以類聚。”安鈺誠似笑非笑地說。
許言蓧無奈地白他一眼。
三人忙前忙後,總算將杜純心送進了GY的病房。
期間,杜純心一直在昏睡中。
許言蓧坐在床邊,憐惜地撫摸表妹柔軟的頭發,眼眶泛起難以忍住的酸澀。
而且,在陳毅笙的學長答應接手杜純心的後續治療,在這位周醫生查看杜純心的病例,提出問題時,許言蓧感受到了對方的耐心、細致和負責,這讓她的心情好了許多。
“許小姐,純心小姐在這裏,您就放心吧!”
“就是在這裏,我們才不放心!”安鈺誠口氣涼涼地說。
“為何?”陳毅笙納悶。
“這裏離你們陳家的公司很近,走路也不過十分鍾。陳先生之心思,路人皆知啊,嗬嗬嗬!”
“那又如何?我的確愛慕純心小姐啊!”
安鈺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