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鈺誠睜開眼睛,迷蒙地看了看女子溫軟的臉龐,垂下長睫,啟唇,就著她的手,喝了幾口。
“還喝不喝?”
安鈺誠搖了搖頭,嘟囔,“頭好暈,感覺有點惡心。”
“活該,誰叫你喝這麼多酒的!我扶你去房間躺下,睡一覺就好了。”
這家夥平日裏身體挺強壯的啊,今天咋這麼虛弱?一定是最近忙著畫展的事兒,太累的緣故。
許言蓧眼神複雜地看著躺在床上,用手蓋住眼睛的男人。
她記得很久以前,有人說過,安公子在法國有個畫廊,畫賣的老貴了。
所以……
若非為了讓安董事長認可他,他也沒必要非要舉辦一個畫展吧?以此來證明自己的社會地位吧!
而這一切隻是為了他們能一起得到家長的祝福。
若非她是女主角,真的很難相信那個吊兒郎當的安公子會這樣小心愛一個女人,怕她冷了,怕她餓了。
許言蓧彎下腰,輕輕地親了下男人的手背,一言不發地去拿了溫水浸透的熱毛巾。
她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為他擦了擦臉頰和脖子,掀開被子,給他蓋好。
正要起身走,手腕被人擒住。
“啊!”
許言蓧驚呼一聲,整個人趴在了男人精壯的胸口,耳畔是急促有力的心跳聲。
她的心也因此慌亂,手足無措,正要爬起來,對上一雙濕漉漉的桃花眼,霧氣氤氳,勾魂攝魄。
安鈺誠伸手按住許言蓧的後腦勺,唇貼了上來。
柔軟的唇瓣相貼,滾燙的舌頭鑽了進來,掃蕩她的口腔,寸寸深入,吮吸她嘴裏的津液。
熾熱的吻奪走了許言蓧的呼吸,臉頰生霞色。
等她回過神來,已經被男人壓在了身下,而她的雙手正攀著男人寬厚的肩膀。
室內燈光昏黃,氣氛曖昧。
他的眼睛卻明亮如黎明時分的東方星曜。
“許小麥,可以嗎?”安鈺誠吞咽了口唾沫,癡迷地看著女人早已動情的迷人臉龐,胸膛裏的那顆器官也跟打雷似的狂烈跳動著。
許言蓧咬著嘴唇,閉上了眼睛。
這個時候,沉默就表示同意。
安鈺誠欣喜若狂。
再次親了上去。
醇厚的酒香味,在兩人的唇齒間交纏。
有些醉的許言蓧惱怒地確定了,某公子肯定是在裝醉。
可就在她惱怒的時刻,兩人的衣服已經一件件地被拋到了床下……
是脖間隱秘的刺痛感,令許言蓧找回飄遠的思緒。
“不許開小差。”
許言蓧的耳朵噌地紅了,伸手去推埋在她脖頸處辛苦作業的腦袋,發出奇怪的聲音。
安鈺誠愣了下,悶笑出聲,“許小麥,你正敏感。”熱氣嗬到許言蓧的皮膚上,加重她心裏毛毛的慌亂感,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吻從脖子一直蜿蜒而下。
許言蓧羞紅了臉。
她承認在這種事上,自己確實不如揍人時豪爽,很忐忑,很害羞。
她卻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反差,卻把安鈺誠萌得不要不要的,憐惜的同時,更大膽地生出了調教她的心思來。
“安鈺誠不要!”
當男人的吻越來越不可描述,許言蓧陡然召回幾分清醒,她有兩天沒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