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鈺誠重新爬上來,壓在她身上,肌膚大片地相貼。
許言蓧承受著男人的重量,就像大地承受人類的重量,她發出一聲呻吟。
“許小麥,你要把我逼瘋!”
女人低低的喘息,在靜謐的夜裏,是最毒的罌粟花。
眉眼迷離的嫣紅麵容,是最烈的酒。
安鈺誠覺得自己全身的細胞開關都被啟動了,血液全湧向某一處。
許言蓧自然也感覺到了。
可是……
“安鈺誠,不要啦,我,我還沒洗澡。”剛剛把他拖回家,熱出一身的汗。
“我也還沒洗澡,待會一起洗。”
安鈺誠重新俯下身,溫柔地親著她,一寸一寸地撫摸這具他閉著眼睛想到身體疼,隻敢在夢裏肆意撒野的身體,“給我,好不好?許小麥。”
有些東西,總要失去的,不是嗎?
唯有失去,才能得到另一些東西。
許言蓧揚起臉,親了下男人的下巴。
收到鼓勵的男人再無顧忌。
接下來的時間裏,許言蓧覺得自己像被一團火包裹著,又渴望著心裏無可名狀的空虛被填滿了。
她被勾起了渴望,男人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她睜開水光瀲灩的勾魂眼,迷蒙地看著他。
安鈺誠痛苦地抓著頭發,再次吻住她的唇,啞聲問,“是安全期嗎?”即便再渴望,他也不想許小麥承受沒有準備下的懷孕的風險,何況,他喝了酒,“孩子”的質量肯定不高。
“不是。”
安鈺誠身體一僵,瞬間歇菜了。
“有,有那個……防止意外發生器。”
安鈺誠:“……”
許言蓧說完,就抬起兩隻爪子捂住了自己的臉。
這一驚一喜,簡直比坐過山車還刺激!
安鈺誠親了親她的手背,“寶寶,你好壞哦!”
“閉嘴啦!”
“咳,寶寶,告訴我,那個,嗯,防止意外發生器在哪兒?快點!”安鈺誠曖昧地撞了她一下。
許言蓧的心都在抖,“最下麵一層抽屜裏,最裏麵。”
“我的房間?”
“嗯呐!”許言蓧氣惱地打他一下,又重新捂住自己的臉,“我要羞死啦,你這個臭家夥!”
“好好好,我保證你馬上就沒有心思害羞了!”
安鈺誠趴在她身上,手往床下探去,拉開最後一層抽屜,往裏摸。
還真的摸到了一盒!
還是大號的!
一切準備就緒,沒有了後顧之憂。
“安鈺誠,關燈啦!”
“我想看著你的表情。”
“安、鈺、誠!”
“好好好,我關。”來日方長。咳,光聽著她的嬌喘,他便不能控製自己了。
房間內,陷入黑暗。
“安鈺誠,我疼。”
“我也疼,好,我慢一點。”
“嗯……”
不能工作的小燈泡,委屈地扁了扁嘴。
隻給聽,不給看,太討厭了。
早晨,許言蓧是被熱醒的。
她睜開惺忪的睡眼,定焦後,才發現是一張俊臉的鼻子對她噴氣兒。
被子下兩人不著寸縷的身體緊緊地糾纏在一起,就像藤蔓緊緊地囚禁被它禁錮的樹。
唯一不對的是,安公子是那藤蔓,她是一顆可憐的小樹。
許言蓧緩慢地眨了下眼睛,微笑地看著男人俊美而安靜的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