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前的事了,你不記得,很正常。”陳毅笙看向花瓶,這才發現許言蓧已經插上了新鮮的紫色鬱金香。
“給我吧。”許言蓧將椅子搬到床邊,“請坐。”
陳毅笙點了點頭,“謝謝。”
許言蓧接過花,小心翼翼地解開帶子,也插進了花瓶裏。
“許小姐,我陪純心小姐聊會天,您去處理一下手指吧。”陳毅笙的目光落到許言蓧的手上。
“好的。那就麻煩陳先生了。”許言蓧輕輕地拍了下純心的肩膀,“我去去就回來了。”
杜純心吸了吸鼻子,不吭聲。
可當著陳毅笙的麵,她也不好意思再提讓許言蓧去找那個負心漢。
許言蓧去找護士拿OK繃,對方沒給,隻是幫她消了一下毒,說讓傷口暴露著,比較好,避免滋生細菌。
許言蓧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走到病房門口,她貼著牆而立,無法進去麵對癡情的杜純心,同時也擔心著安鈺誠。
思來想去,許言蓧打開微信,盯著安娜小姐的頭像,到底不知道該怎麼向她打聽安鈺誠……
許言蓧深吸一口氣,點開安鈺誠的聊天頁麵,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這條消息是李昊幫安鈺誠查看的。
昨晚,深夜十一點半,安鈺誠這個神經病來狂敲他的門,害得他不得不讓妹子先離開。
好好的春宵苦短,變成了兩個大老爺吹酒瓶玩。
安鈺誠這個“無業遊民”當然沒關係了,問題是,他是醫生啊,今天要上早班的。
兩瓶酒下肚,他悄悄地吹空酒瓶,窩火地陪著這個越喝越清醒的家夥。
本以為安鈺誠會喋喋不休地講述他的愛情故事,結果,人家演起了安安靜靜的美男子,一言不發地把酒喝,身體在這裏,魂卻不知道在誰的身旁飄蕩著呢。
李昊也是正兒八經談過戀愛的人,他心裏咯噔了,暗道“壞事兒了!安公子這回是真的栽了啊!”
可感情這種事,別人安慰是沒用的,還是得自己想開啊!
最後,沒辦法,李昊打開了一瓶啤酒,裝了水,投了兩顆安眠藥進去,遞給了安鈺誠,這才讓他睡下了。
這會兒,李昊捉住安鈺誠的手指頭,解鎖手機屏幕,點開了微信聊天。
“安公子,您的那些東西,打算什麼時候過來搬走?”
短短一句話,刺痛了李昊。
他冷笑連連,“鈺誠被他爸趕出了家門,沒有利用價值了,就等不及想找下家了啊!”
李昊將這條短信刪除,而後,將許言蓧拉入了黑名單。
將手機放回床頭櫃子上,李昊搓了搓臉,去浴室洗個把臉,清醒清醒,趕緊出門。
將買好的早餐,放在餐桌上,李昊換了衣服,這才趕去上班。
李昊卻沒有想到會在醫院裏見到許言蓧,以及走在他身旁的陳家少爺,嗤笑連連,“難怪啊難怪啊!還真的讓我猜對了。”
“純心的情況,陳先生,您也看到了。即便您對她有什麼心思,我希望,您也能暫時考慮她的情緒,好嗎?”
陳毅笙苦笑,“許小姐,您放心,我有自知之明。”
“毅笙,不為我介紹一下麼?”
李昊在兩人麵前站定,似笑非笑地看著許言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