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蓧身體一僵。
愛是執念。
愛上一個人,就會不由自主地想念對方啊!
無時無刻,不想見到他!
千言萬語,不過彙成兩個字:想他想他,還是想他!
許言蓧閉了閉眼,“杜純心,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咬著牙,“顧一凡,他不會來了。”
“什,什麼?”
勺子掉到了碗裏,杜純心看著許言蓧的背影,“什麼意思?一凡他怎麼了?他出了什麼事?姐,你快告訴我啊!”
許言蓧轉過身,眼裏淚光閃爍地看著表妹,“顧一凡他好好的。但,他不能來看你了。”
“為什麼?”杜純心茫然地看著許言蓧,心裏隱隱地猜到了什麼。
“顧一凡已經和別人結婚了。”許言蓧吸了下鼻子,“他和範家大小姐範曉萱結婚了。”
“不!不會的!一凡不會這樣的!一凡不會的!”杜純心瘋狂地搖頭,“不,我不相信!姐,你一定在騙我!一凡那麼喜歡我,他不會這麼對我的!”
“純心,是真的。就在去年,他和範曉萱結婚了。而你,”許言蓧咬咬牙,“你昏迷了七年。七年,足以改變很多事了。”
許言蓧走過去,將桌子推開,在床邊坐下,俯身去抱住杜純心,“別這樣,純心,姐姐看著難受。顧一凡不值得你為他傷心。”
“姐,他怎麼可以娶別人!姐,我好喜歡一凡,嗚嗚嗚,哇!”
杜純心仰著臉,嗷嚎大哭。
哭聲令一直不君子地站在門外偷聽的陳毅笙痛苦地咬緊了嘴唇,一拳砸中牆麵。
許言蓧拿過紙巾盒,抽出紙巾,不停地幫眼淚如泉湧的杜純心擦拭。
她沒有再勸杜純心,就看著她哭。
傷痛能發泄出來,是好事兒。
憋在心裏,反而會鬧出病來。
杜純心一直哭到沒有力氣,就坐在哪裏,像個木頭人一樣,眼神呆呆地看著門口。
許言蓧心裏疼得一揪一揪的,放下枕頭,讓她躺下來。
許言蓧打了一盆溫水,動作輕柔地幫杜純心將臉擦幹淨。
咚咚!
許言蓧皺了下眉頭。
她看了杜純心一眼,這才過去開門。
“你怎麼來了?”
陳毅笙笑容溫和地看著許言蓧,“我來看純心小姐呀!”
許言蓧:“……”好吧,她問了一句“證明我是智障”的話。
“不好意思啊,陳先生,我們純心今天不想見任何人,您請回吧!”
“姐,是誰呀?是不是一凡來了?是不是一凡來了!”
女孩沙啞哽咽的聲音裏飽含著殷切的惦念和急切!
許言蓧眨了下澀澀然的眼睛,“不是他。”
“那是誰?讓我看看是誰!我想見一凡,姐!”
許言蓧讓開。
陳毅笙禮貌地點了點頭,“打擾你們了。”
陳毅笙深吸一口氣,懷著忐忑的心情,朝等待顧一凡的杜純心走去。
杜純心茫然地看著眼前陌生的男子,“您是?”
“我叫陳毅笙,之前和純心小姐曾有過一段非常美麗的邂逅。”陳毅笙語調溫柔地說,“今天順路過來看看您。”
杜純心局促地扯了扯唇,“不好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