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栗雞和香菇雞，都可以，我還沒想好。你是大廚，你決定吧？”
“那就都放一些。”許言蓧又問米蒼，“家裏還有能用的鍋嗎？隻有兩個，速度太慢了！”
米蒼無奈地搖搖頭，“你這速度，簡直是千手觀音。我找找啊，我記得之前超市打折，我買了一個電磁爐，不過，我用慣了燃氣，嫌它慢，就收起來了！對了，這裏還有一個燉鍋，你看能不能用！”
“那太好了！燉鍋煮番茄牛腩。電磁爐用來煲雞！我再把紅燒肉給做了，放在電飯煲裏燜著。剛好能把炒鍋騰出來，弄炒菜了！”
這速度和分工安排，米蒼隻有佩服的份兒。
忙了一下午，大大的八仙桌擺得滿滿的。
米蒼買的六個盤，八個碗，都用上了，有道是六六大順，年年大發。
“辛苦了。”米蒼將杯子遞給正甩著胳膊，捏著脖頸的許言蓧，“喝口水吧！”
許言蓧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怎麼酸酸甜甜的？”
“你沒嚐出來嗎？我加了用蜂蜜醃製的檸檬！”
許言蓧莞爾，“邊做菜邊嚐味道，我的舌頭已經麻木不仁了。”
米蒼有些不好意思，“本來是叫你來過年的。結果，反倒是我和睿兒等著吃現成的。”
“咱倆誰跟誰，還說這種話？你家那位沈總呢?”
米蒼紅著臉啐她，“他才不是我家的。帶著倆孩子出門了，說是去買鞭炮，吃飯前好放一放！”
許言蓧聳了聳肩，嗤笑，“他還蠻懂的嘛！”
“你的手機又響了！”
“肯定都是群發的新年短信，沒什麼好看的。”許言蓧漫不經心地說，眼波微閃。
米蒼拍了下許言蓧的肩膀，“你坐下來歇歇。我去擺碗筷。算算時間，他們也應該回來了。”
“嗯！”
許言蓧看著米蒼走進廚房，垂下眼睛，終究歎息一聲，掏出手機。
六條未讀短信。
三通未接電話。
許言蓧將水杯放在茶幾上，踢掉腳上的拖鞋，蜷縮於沙發上，倚著沙發靠背，瞬間軟成一灘泥。
點開未讀短信。
沒有某個人的。
電話則分別來自文知翔、周學禮以及某人的妹妹。
許言蓧麵無表情地登上微信，朋友圈裏一片祥和，依然是一半秀恩愛，一半秀感傷，中間夾著幾個請大家未來一年多多支持的賣化妝品、賣母嬰產品的堅挺分子，當然還有鍥而不舍求敬業福的，搞得好像求到了敬業福，他們就能一夜暴富似的！
許言蓧退出微信，回撥了安娜的電話。
“喂？”
“許姐！”
安娜的聲音甜蜜而朝氣。
許言蓧聽著就心情好，“安娜小姐，祝您新年快樂，心想事成！”
安娜咯咯地笑，“許姐，我也祝您新的一年，萬事順心！”
“謝謝安娜小姐。對了——”
“啊！”
許言蓧心裏一緊，正要問安娜怎麼了，聽到對方說，“哥，你屬貓的呀！不聲不響站在我身後，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