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蓧本能地握緊了手機,心髒漏跳了一拍。
在安公子眼裏的銀河天橋上,兩人大吵了一架之後,他們就沒有了任何的聯係。
當然隻有她自己知道。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會控製不住地對著空氣叫他的名字。
握著手機,曾多次控製不住想看看自己有沒有對被他拉黑。
幸好,僅存的理智迫使她挽留住了自己的最後一絲自尊。
是啊,正是因為可恥可惡可恨的自尊心,她才無法挺直脊背走在安鈺誠的身旁,以一個全新的身份。
因為安慰米蒼,“你也別把他想的太好。其實,人啊,都差不多。”是容易的。
輪到自己,便是艱難。
這一切就是自尊心作祟!
回過神來,許言蓧才發現自己哭了。
可恥地哭了。
胡亂地擦掉臉上的淚水。
她正要掛斷電話,聽到安娜在那頭小聲嘀咕,“成天跟個幽靈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失戀了呢!哎,許姐,在新年這一天,我想把一個好消息分享給你哦!”
再好的消息也無法退散她的悲傷。
“不怕我會泄露出去嗎?”
“嘻,我相信許姐。”
“安娜小姐,請您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呢!人心隔肚皮,誰是人誰是鬼,要碰到事兒,才能看得清呢!”
安娜囧了。
大過年的,給她上社會課,真的好嗎?
莫名地,安娜突然感覺後背涼颼颼的,像是被誰盯著,毛骨悚然。
安娜幽幽地轉過身。
而後,她倒抽一口冷氣!
因為她嫡親嫡親的哥哥正眯起眼睛,仿佛地獄使者,直勾勾地盯著她,一副“小樣兒,你這是在搞事!”的表情。
太太太可怕了!
“額,許姐,那我再鄭重鄭重地考慮考慮吧!”
安娜掛了許言蓧的電話,小心翼翼地打量怨夫牌哥哥,“嘿嘿,哥你也不至於這樣嫉妒我吧?很幼稚耶!許姐不給你打電話,你主動打過去嘛!有道是大男人能屈能伸!”
安鈺誠拿起雞毛撣子,舞動胳膊,涼涼地說,“老子把她拉黑了!打個毛線!”
安娜:“……”好可憐的哥哥啊!最近活得神經失常,宛如行屍走肉,原來是被許姐拉黑了啊!
安鈺誠黑了臉,“別瞎腦補!是我拉黑了她!不是她拉黑了我!”
安娜舉手投降,“是是是!是你拉黑了許姐,所以,許姐想打給電話給你拜年,也找不到門兒呀!”大過年的,作為父母最愛的掌上明珠,她決定不和失寵的哥哥一般見識。
“娜娜,快上來換衣服,我們該去酒店了。”
已經穿戴整齊的安夫人站在二樓,朝樓下的女兒招手。
“媽媽,你幫我挑衣服,好不好?”
“好啊!”
安娜衝安鈺誠得意地抬抬下巴,屁顛顛地往樓上跑。
安鈺誠無語地抽了抽嘴角,“白癡!被賣了還要幫著數錢呢!難怪爸媽從沒考慮把公司交給這個便宜女兒打理!”
“許小麥!野麥子!這顆臭麥子!嗬,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我?眼瘸了!腦子有病!無藥可救!”
“你嘀嘀咕咕什麼呢?怎麼還沒換衣服?不想去吃年夜飯,那你留下來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