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光年怔住了,眼神帶上幾分困惑。
“老師,我會讓您引以為傲的!我啊,要麼不開始,要麼會做到最好。”
“這才是我教出來的學生。”施光年拍了拍許言蓧的肩膀,“我期待你的作品。別讓你的朋友等著急了,快去吧。”這麼早來看朋友,還給對方買了早餐,在她學生心裏,此人的位置,可想而知。
施光年細細地打量許言蓧的眉眼,不由地揚起唇角,心裏甚是滿意。
和上次見麵相比較,這孩子的眼神亮了許多,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她心裏生根發芽了,成了催促她努力成長的動力。
“那行,老師我先上去了。”能讓老師一早來看望的,肯定也是很重要的人吧!
安鈺誠聽到動靜,抬起頭,正要發火,看到是許小麥,摸了下鼻子,“來的挺早的啊!”
許言蓧快走幾步,蹙眉問他,“你要幹什麼?護工呢?”
“不知道死哪裏去了。我要上廁所!”安鈺誠看著許言蓧,“喂,過來扶我一把!”
“你傷的又不是腿!”
“醫生說了,我不能大幅度起身,要慢慢地走路,最好有人扶著。”
許言蓧:“……”這個醫生姓安吧?
“再說了,我一個手脫褲子也不方便啊!”
“安、鈺、誠!”
安鈺誠笑了,眼神壞兮兮的。“害羞啦?這還是我認識的許小麥嗎?”昨兒傍晚,不是很高貴冷豔嗎?不過,許小麥惱羞成怒的樣子,也挺可愛的嘛!
許言蓧將早餐放到一旁,冷眼看著安鈺誠,“真的需要我幫忙?”
安鈺誠果斷地把頭點。
許言蓧嫌棄地撇撇嘴,不情不願地挪過去,抓起他的右胳膊放自己肩膀上。
安鈺誠垂下眼睛,盯著許言蓧無所謂的臉,心裏酸溜溜的了。
“啊!你幹什麼?”要壓死她是不是!整個人都掛到她身上,碰到傷口怎麼辦?這個白癡!
安鈺誠也沒想到生猛製服歹徒的許小麥這會兒竟然不經壓了……
他默默地站直身子,不耐煩地催促,“快點!我要憋不住了!”
許言蓧抽了抽嘴角。
將人扶進廁所,許言蓧站在門外,聽著嘩啦啦的流水聲,臉上臊紅,如開了兩朵紅色棉花雲。
“額,您是?”
許言蓧捧著發燙的臉頰,和進來的陌生男子,麵麵相覷。
“您是安先生的什麼人?對了,安先生呢?”
“我是他的朋友。你是安娜小姐請來的護工吧?”
該名男子愣了下,眼裏閃過一抹心虛,“是,是的。不好意思,我剛剛出去接電話了。”
許言蓧皺了皺眉,耐下心來詢問,“誰的電話?”
“我,我女朋友的電話。她對我有點誤會……”
“許小麥,我好了!”
安鈺誠打斷了男護工的話。
許小麥擺擺手,“你去搭把手。”
男護工連連地點頭,趕緊進廁所,伺候他眼裏的病嬌少爺刷牙洗臉,再把人扶出病房。
安鈺誠躺到病床上,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小孫,行了,你回去吧!”
“啊?”
“工錢照算。你周一再過來。”
小孫看了看許言蓧,“好好!安哥,您好好休息,我走了!”
既然來了,許言蓧就懶得跟耍小把戲的安鈺誠一般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