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蓧愣了愣,收回了蹂躪李亮的手。
李亮縮了縮肩膀,捂著通紅的臉頰,一溜煙跑回自己的工位上,慌裏慌張地收拾東西。
許言蓧回過神來,不解地反問,“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AmericalMovie啊!”安鈺誠譏諷道。
許言蓧:“……”所以簡稱A片對嗎?
“那個,許姐,安總監,我回去加班了!祝,祝你們有個愉快的夜晚!”
李亮衝安鈺誠點了點頭,從他身旁擠了出去。
安鈺誠一腳踹上房門,嚇得李亮瘦弱的嬌軀一震,清秀的麵龐掛上了苦笑的表情,“先是得罪了市場部部長,這又得罪了地主家的兒子,我是不是該回去更新簡曆了?”
“解釋。”
安鈺誠冷眉冷眼地看著許言蓧。
許言蓧無語了,“解釋什麼?”
“你和李亮在幹什麼?”安鈺誠陡然拔高聲音,“是不是每一個靠近你的男人,你都不會拒絕,都要去撩撥一下!”
許言蓧被嚇了一跳,拍了拍胸口,“安總監,您今晚喝多了吧?我們是什麼關係,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私生活?你有什麼資格教育我!我告訴您啊,就算您喜歡我,您也沒有資格如此訓斥我!”
將辦公桌上的東西劃拉到一起,許言蓧一股腦地塞進公事包裏,寒著臉,往外走。
砰!
安鈺誠拎在手上的外賣,直線墜入門口的垃圾桶。
幾個大步,安鈺誠追上許言蓧,從後麵緊緊地抱住她。
男人有力的長臂緊緊地圈住許言蓧的腰,下巴緊緊地壓住她的肩頭,迫使她無法動彈分毫。
許言蓧被勒得喘不過氣來,腰和肩膀都感覺到了疼痛的滋味。
她覺得自己不是被安鈺誠抱著,而是背了一樁,對於如今的自己來說,太過沉重的十字架。
許言蓧想到了從前看到過的一個故事。
在人生的道路上,我們每個人都背負著十字架前行。
有的人,始終負著他當負的軛,無論這個十字架多麼的沉重,始終背負著。
有的人,一路走,一路想盡各種辦法,將他所背負的十字架,鋸斷點,再鋸斷點。
然後,大家都陸陸續續地抵達了山崖。
這才發現那個十字架的用處,是為了變成一座橋,幫助你跨過山崖,抵達對麵的目的地。
結果很明顯了,那些將十字架鋸斷了,可以當項鏈佩戴的人們,隻能永遠地留在此岸了。
許言蓧閉上眼睛,屏息感受著來自身後男人的力量和安全感,臉上的血色褪得幹幹淨淨。
當她為了純心的醫藥費,選擇代替範曉萱鋃鐺入獄那天,就便已經扔掉了自己的十字架。
如今的她一無所有,又如何抵達彼岸,牽住安鈺誠的手呢?
而且,安總那麼信任她,希望她引導安鈺誠能有所改變,至少做個守成之君……
如果被安總知道,她和安鈺誠如今正曖昧不清……
許言蓧的臉隱隱地發燙。
光是想想就臊得慌。
“安總監,就算您對我懷有了某種無法自禁的感情,然而,以您現在的能力水準,您能對抗得住來自家庭方麵的阻礙嗎?
安總監,一個真正的男人在向別人表白之前,都應該估量估量自己的實力。若是不能確定能和人家姑娘開花結果,天長地久,這個男人的表白隻是在說明他本人非常的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