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蓧端起碗喝了一口粥,抬起頭看過去,“你那麼想知道?”
安鈺誠點頭,“至少透漏一點可以麼?”
“趙高欲為亂,恐群臣不聽,乃先設驗,持鹿獻於二世,曰:‘馬也。’二世笑曰:‘丞相誤邪?謂鹿為馬。’問左右,左右或默,或言馬以阿順趙高,這指鹿為馬的故事,你聽說過嗎?”
安鈺誠皺起眉頭,“我們現在說的這個,跟指鹿為馬什麼關係?”
許言蓧架起腿,端起粥喝了一口,靠在背後椅背上,“範曉萱家都早已指鹿為馬,我如今做什麼解釋不都是多餘嗎?”
安鈺誠道,“我要是相信他們家指鹿為馬,我還問你嗎?”
“誰知道呢?說不定你真有這癖好!”
安鈺誠將筷子一丟,抱著雙臂,“得,下一句,準變成我是狗,我這是狗拿耗子。”
許言蓧頓了頓,“我可沒說,你自己說的。”
“是,我自己說的。”安鈺誠道,“說實話,你不像這種忍氣吞聲的人,我還真知道,不過,你就這幹的事情,也太驚天動地了,砸了酒店的玻璃,我就不說了,如果範家告你一個謀殺,故意傷害罪,你要作何辯解?”
許言蓧想了想,“我不辯解,我直接做。”
安鈺誠突出一口氣,“大姐,我們還能不能好好談話。不是手癢,過足手癮了,範家可不是傻子,這個事情,酒店又錄像,玻璃被打爛了,範曉萱的脖子上估計還留淤痕,那顧一凡的胸口還留著你腳印,個個是證據……我說,你,這事兒就不能通過這樣手段解決嗎?你非要那麼大的火氣幹嘛?”
許言蓧伸手支起頭,拿起筷子指著安鈺誠,“我跟你打個賭,範家這次隻能打掉牙往自己肚子吞,至於你所認為的那些,這就不是你擔心的事情,其二,總監,請不要對我們的事情如此好奇,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第三,我不希望我自己的私事兒被人知道,所以……”
不等許言蓧說完,安鈺誠道,“還真是點傷心,怎麼說都是公司的員工,怎麼可能對你不關心,這不是上司與下屬相處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哪家公司會管員工的私事?!”
“許小麥呀,你的事已我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如今還有什麼隱瞞的,”安鈺誠道,“何況,我就問問也不行,咱們不是同事,而是作為朋友,朋友關心,問一句也不應該嗎?你總是這樣將人拒於千裏之外的,把所有的人都打當成居心叵測的人,這個態度,本生就有問題。”
“總之,今天的事情謝謝你,我會找機會報答你的,不過,你就當成沒有發生過吧,知道太多,對你,真沒什麼好處。”許言蓧一副理所依當的樣子。
安鈺誠一臉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