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蓧看著安鈺誠,見他隻拿著筷子盯著她,抬頭問,“不吃嗎?”
“啊?吃……怎麼不吃。”
安鈺誠正要拿起叉子麵前的麵包,許言蓧卻整個將盤子端起來放在自己的的麵前,拿起叉子插了兩塊重疊放進嘴巴。
“這麼多,為什麼要搶我的。”
她低頭吃著,說了起來,“策劃案我會重新做,所以,放心吧,明天或者後天之前,我一定會交出來的,另外……”
安鈺誠真是無語,“現在是說策劃案的時候嗎?”
“我知道還有許多需要完善地方,不過……”許言蓧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正準備將一塊的麵包塞入嘴巴,安鈺誠卻叫起來,“那個,有那麼重要嗎?你,為什麼就不能,不能把自己的悲傷釋放,如果藏在心裏……會讓自己越來越難受的,所以……”
“趕緊吃吧。”許言蓧看著他,“我都沒有覺得怎麼樣,您叫什麼叫,因為一點事情,就感覺天要塌了,地要陷嗎?有那麼可怕嗎?”
安鈺誠抬起頭看著她,鄭重其事的道,“你現在需要休息,策劃案的事暫時放著吧,我會找另外的人做的。”
“明明就是好不容易得來的工作,為什麼要因為一些不重要的人而放棄,像你這樣的人,不會明白工作的意義,而我,很珍惜現在這樣的機會,還有對我來說,你不知道這個工作對我多重要……”許言蓧道,“也可能,這是我在CK的最後一個企劃案,說實話,我還真想將它做好。”
許言蓧優雅的咀嚼著食物,認真而又誠摯,隻是簡單的麵包,她卻如同在享受難得的美味。
安鈺誠看著她,眼神帶著憐惜,“沒關係,人都有脆弱的時候,我能理解,有種東西叫裝!你繼續裝,沒關係的,我都能明白,明白。”
許言蓧楞了一下,抬起頭看著她,“這麼說你不害怕我嗎?”
“嗯??”
“很多人都說我像神經病,神經病一樣的我,”許言蓧起頭看著安鈺誠,平靜無比,仿佛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一邊吃,一邊慢條斯理的說道,“隨時隨地,或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瘋的人?哪一日,就如同瘋狗一樣的咬誰一口,多麼危險的一個人,而且你不知道,我曾經是與惡魔做過交易的人,為了錢財可以放棄尊嚴與自由的人,這樣的我偶不會讓你覺得可怕嗎?”
安鈺誠靠在椅子上,雙手抱起手臂看著她,“是,一個可以用一個打火機就嚇走了一群混混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個小白兔?”
許言蓧道,“說句實話,要不是你親自來了,我真的會把那個女人從十八層樓丟下去,讓她變成一灘肉泥,還有那個顧一凡,會像掐死死狗一樣掐死他,把他牆上去,而且,你絕對想不到的是,我有辦法從那個地方毫發無傷的出來,警察也絕對找不到證據。而且,如果我真的把她弄死了,我還會找你做我的時間證人。兩條人命啊……”許言蓧狠狠的用叉子插了一塊點心,然後平靜的放進嘴裏,悠然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