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範曉萱掙紮的意識中,她看見許言蓧的臉,害怕還在持續增長,許言蓧淡淡的笑著,卻像一個魔鬼,一邊欣賞她瀕臨死亡的痛苦,一邊將她推向死亡。
範曉萱的臉上兩行清淚,腦海中滿是恨與後悔,她後悔著當初就該殺了許言蓧,可惜一錯過了機會,許言蓧就像瘋狂的野草,將她覆蓋,麵前的許言蓧已經成為一個凶狠的劊子手,隻要在動一個手指頭,便讓她粉身碎骨,萬劫不複。她感覺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了,腦子也開始意識模糊,可是眼前還是許言蓧居高臨下俯視她的表情,她麵色沉靜如水的眼神毫無波瀾,卻像死神在召喚著她。
“不…不要。”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事情啊。你解脫了,我也解脫了……去死吧。”
許言蓧笑起來,突然有種解脫的快感,從此之後,她再也不會有痛苦與悲傷了吧,帶著她的恨,她會將這個破壞掉她人生的人埋葬,隻要她那麼用力一點可以了。
許言蓧就跪在地上,使勁的掐著範曉萱的脖子,旁邊碎掉的窗口漏出淩冽風,吹的人要凍僵一樣。
“不要!”
安鈺誠推開門就看見許言蓧快要將範曉萱給掐死,他臉色一變,兩步衝上去,從身後緊緊的抱著許言蓧,將她從那處拖回來,一邊拽她一邊倒,“不值得。言蓧呀,不要。”
他緊緊的摟著許言蓧,伸手掰開她的手,將她拖離範曉萱的範圍,他從身後抱著她,讓她靠在他的身上,小聲的道,“不要,不要那麼做,不值得。”
許言蓧的眼淚珠子不斷的往下滾,一顆一顆,很快模糊她的雙眼。
“是,不值得,可是我有什麼辦法?”許言蓧看著兩人叫了起來,“是為了一起去死,為了不再受到傷害,好不容易才做出的這個決定……”許言蓧突然大叫一聲,隻差最後最後一點,她就可以殺了她,所有的一切如此解脫,她隱忍太久,又太多的委屈。
範曉萱從地上掙紮起來,她滿臉蒼白,一臉淚痕,她努力的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一見著許言蓧的臉,嚇的就要往外退。顧一凡上去一把抓住她,將她從破損的玻璃邊拖回。
安鈺誠將許言蓧安置自己懷裏,緊緊抱著她,伸手撫摸著她的頭發,看著旁邊的兩人小聲道安慰她,,“會好起來了。相信你我……”
許言蓧看著她,眼淚一下子模糊她的眼睛。安鈺誠將她從地上扶起來,準備出去,顧一凡突然叫了起來,“或許,您就是安公子?”
安鈺誠臉上一沉,“不想被丟下去的話,閉上你的嘴巴。”
顧一凡,“……”
安鈺誠抱著許言蓧,陰沉下臉,“今天的事情,你看著辦,想喲鬧大的話,我們奉陪。”
許言蓧眼中的劇烈的殺氣,顧一凡的渾身冷了一下。
安鈺誠道,“今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他扶著許言蓧,從那處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