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蓧拖著鞋子走出去開門,一看還有點吃驚。
顧一凡站在門口。
許言蓧靠在門口笑,“範家姑爺竟然道我這裏串門,好稀奇。”
顧一凡一身正裝正站在門外,手中提著一個禮品袋,額頭的傷口不小,邦迪的尾巴還流出一點傷口的痕跡沒粘住,他雖然一身周正,可眼裏竟是疲憊,她忍不住微微皺起眉,“怎麼?竟然有心情來探望我,真是奇跡。”
他將袋子遞過來,“這是我們去歐洲旅行的時候帶回來,希望你喜歡。”
許言蓧沒有接,也沒準備讓他進屋意思。
她靠在門框上抱著雙手看著他奉上的禮物,笑著問,“你以為我是一個可以用一個名牌包包收買的人嗎?可憐你與我認識這麼久,還不知道我的品味,真是令人傷心。”
顧一凡笑了笑,帶著一陣討好,“你怎麼能說是收買,這是曉萱的歉意,是我們對你的抱歉。”
“如果她真的對我抱歉的話,應該親自來,這種誠意,讓人,十分不削。”
顧一凡的臉一白,遲疑一下,將包放在地上,從包裏摸出一包煙,點燃來狠狠的抽了一口,有些焦躁的看著許言蓧,“你何必逼我?世道艱難,看著我過得不好,你就能好過嗎?”
“是我在逼你嗎?”她突然紅了眼,心裏的那點憤恨突發出來,兩步走過來,幾乎貼在顧一凡的身,聲音變得鬼魅而尖銳,她盯著他的眼睛凝視,咬牙道,“是你在逼我啊,顧一凡,你明知道當年的真相,竟然還會娶範曉萱那個惡毒的女人,是你想要逼死我們純心。”
許言蓧一把抓著他,使勁的一拽,直接將他抵債牆壁上,“如果是你,你是我們純心,現在的你的心情會如何?那樣的人,你竟然會娶她,讓她幸福,即使隻是短暫的一瞬間,她都不該擁有。”
“可我最愛的永遠都是純心。”
她抬手一巴掌直接抽在顧一凡的臉上。
顧一凡丟掉的煙,反手抓著了許言蓧的肩膀,“你以為隻有你會難受嗎?以為隻有你會覺得世道艱難嗎?”他抓著她的肩膀,使勁的捏住,聲音突然哽咽起來。
“你以為我心裏好受嗎?每天麵對一個焦躁的大小姐,哄著他,瞞著她,時刻的算計她,我心裏就會好過嗎?”他使勁的搖晃了許言蓧一把,“可是我能怎麼辦?我們純心該怎辦……”
他一把推開許言蓧,自己蹲在了牆角,整個人蜷縮在一起,撿起了地上的煙,狠命的吸了一口。
盤旋的煙霧騰升而起,他的手抓住頭發,使勁的揪了一把,“我……我也恨我自己,可是我能怎麼辦?我無權無勢,我什麼都沒有,惹急了範家,我可能屍骨無存。我還談什麼與純心報仇?”顧一凡問,“你說,我該怎麼辦?你告訴我,該怎麼辦?!許言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