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買?
碰瓷?
蘇淺凝眉。
事情出乎意料。
在考試時,蘇淺思考過這一點,但否定了,她還是樂意去將人往好的方麵去思索。
可……有些人是壞的。
許彥:“考試!阻止你考試!不知道什麼人收買的她,說是個中年男人,給了一百萬的價格,說是阻攔你參加考試,成功的話會另有一百萬,還能從你這碰瓷到很多賠償金,可以說是得不償失的。可現在……”
許彥突然間嗬嗬的一聲冷笑,然後從口袋裏麵再次的掏出一隻煙點燃,火焰在煙頭上肆虐,他抽了一口,吐出煙圈,繼續說:“結果是,孩子撞成重傷,你參加考試了。一切失敗,原本的錢不是沒了就是少了,總之是不樂意了。現在是氣急敗壞的要找你算賬吧。”
到此,蘇淺算是聽得明白了。
可……誰能想到這麼複雜呢?
許彥問:“蘇醫生,最近你有得罪過什麼人嗎?”
得罪過什麼人?
蘇淺腦海裏過了下,她最近得罪的人是挺多的。
可是隨意支付得起幾百萬,然後將她的準考證弄走的,怕是隻有邢家人了。
蘇淺不願意鬧大,搖了搖頭。
許彥沒有再繼續的追問。
現在事情已然被許彥問出結果,麵臨的第一個就是孩子的狀況,第二個就是幕後主使。
蘇淺遠遠地看了一眼中年女人,沒說什麼,打算前往醫院查看下孩子的病情。
許彥打算將兩人分開,讓小年輕警察帶著蘇淺,自己親自帶著中年女人。
一切計劃好,可事情突然轉變,中年女人原本的憤怒陡然轉變成了哭嚎、哀求。
她突然掙脫了小年輕警察的束縛,一個箭步衝過來,許彥將蘇淺護在身後,可……誰都未曾想到的是,這一次中年女人並未衝上來打蘇淺,而是立馬的跪在地上,淚流滿麵,聲嘶力竭的喊著:“蘇淺!蘇醫生!是我的錯!我求你了!求你了!你原諒我吧,大人不記小人過!”
蘇淺沉默,正要說些什麼,中年婦女緊隨而至的話,讓她的三觀都有點崩塌。
“蘇醫生!蘇醫生!我求你了!你下午不要去考試!不要再考試了!這一次也不要考過!隻要你不考,我就能拿到兩百萬!我孩子的醫療費也不用你賠償了!我也不追究你的責任了!這是一個兩全之策,我問過了這考試每年都有一次的!你這一次不考試,下一次還有機會的。”
蘇淺聽著,認真的聽著,臉也逐漸的黑下來。
這女人,知道自己再說些什麼嗎?
收買她?
威脅她?
為了錢?
隻是為了錢?
自己孩子的安危一點也不顧及。
蘇淺翻了翻白眼,真是懶得搭理。
她一個字沒回,想要轉身上車,隻見中年婦女突然間站起來,指著蘇淺的鼻子就是大罵:“蘇淺!你是叫蘇淺對吧!我告訴你!你最好聽我的!我現在知道你的學校,知道你的名字!你還是罪犯,車禍的肇事者!我要到網上曝光你,讓你勝敗名裂!我勸你還是好好聽我的!”
喲喲,怎麼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威脅了?
蘇淺心裏想著,卻越發的看不起這女人。
她開口:“一切有事實,有證據說話,是我的過錯我一定承擔責任。”
蘇淺軟硬不吃的回著。
這女人太喜怒無常了。
而且是沒有任何的底線!
蘇淺不願與她多說。
而中年女人則像是會變臉一樣的,在下一秒鍾又跪倒在了地上,苦苦的哀求:“我剛才是著急了,蘇醫生!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不知道,這兩百萬對我真的很重要,我家裏麵還有病人呢,而且我的孩子現在也需要大筆的醫療費用!之所以接這種工作也是身不由己的,求你!求你就幫我這一次吧!”
蘇淺冷冷的看著,也是在忍受著,她抿住自己的嘴唇,隻言片語也未說。
她害怕,害怕自己抑製不住情緒會恨不得咒罵這個女人。
你有難言之隱,可我也沒有任何的理由要幫你承擔這一切。
更何況,考試對我很重要。
病人?
病人需要治療。
我完全可以在這上麵提供幫助。
可……這女人完全想要的就是錢。
兩個字:休想!
蘇淺轉身直接上了車,而小年輕警察也緊隨而至的上了車,發動警車的發動機。
這一次中年婦女並沒有以身犯險的去阻攔車輛,而是上了另一輛車的副駕駛,並且不斷的催促許彥上駕駛位置,盡快的開車,跟上蘇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