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趕往新民醫院,第一時間在重症監護室外觀察受傷孩子的情況。
手術後,已脫離危險。
可,依然需要長時間的休養。
蘇淺查完後,便去了周星辰的辦公室。
裏麵準備好了飯菜,她稍微用了一些後,配合著許彥記錄現場的情況。
蘇淺一五一十的回答。
車禍的狀況已然明了。
雖是其他人背後收買了中年女人,導致車禍。
可也得尋找到司機。
後麵都是警察需要忙碌的,蘇淺需要做的就是配合,以及下午的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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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淺去周星辰辦公室休息的時候,中年婦女,也就是的車禍孩子的母親,朱伶,在與蘇淺同樣的位置,透過重症監護室的玻璃觀看著裏麵的情況。
隻是不一樣的是,蘇淺眼中流露的是悲憫,而朱伶卻一絲一絲 的悲傷表情也未曾流露出來。
在她的臉上,除了平淡,再無其他的。
朱伶眼神晦澀的掃了幾眼周圍的狀況。
來來往往的醫生、病人,很是忙碌的樣子,周圍也有幾個警察。
倒是一個搭理她的也沒有。
不知為何,朱伶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的色彩,她盡量隱藏自己的身影在病人家屬當中,一個眨眼的功夫就離開了醫院大樓,到了病人休息、療養的區域。
是一片空檔的花園區。
裏麵有些人,但不多。
時值正午,大多人都在避光以及午飯。
朱伶從早到現在一直都在“哭天搶地”式的找麻煩,可她的肚子一點也不餓。
當她左顧右盼的,觀察著周圍的人,最終尋找到了一個隱蔽的樹木後麵,走過去。
她從口袋裏麵摸出來了一款老式的手機,打亮屏幕,眼睛睜的大大的,在小屏幕上麵按壓著鍵盤,一聲聲清脆的聲音傳出來。
朱伶擺弄了一會兒,終於是將屏幕裏顯示的信息調轉成了通話記錄,然後選到了一個最近的通話號碼撥打了過去。
“嘟嘟嘟!”
電話裏麵傳出聲響,響了有一會兒,可沒人接。
朱伶的心情隨著電話的聲音跌宕起伏著,提到嗓子眼,心裏也是默默的念著,“快點接呀!快點接呀!”
第一個電話關閉掉,沒人接。
朱伶不放棄,繼續撥打第二個。
電話的鈴聲再次的響起來,清脆悅耳,可聽在朱伶的耳朵裏麵卻是如此的吵鬧,她多麼希望下一秒電話裏這可惡的機器聲音停止掉,傳來人聲。
第二個電話很快也關閉掉,無人接聽。
朱伶的額頭明顯有汗水浸透出來,她的表情也逐漸的難看了,低聲咒罵了幾句,甚至朝著手機“呸呸”了幾聲,抬起手臂的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又狠狠狠的跺了幾下腳,心裏一發狠,繼續打!
一次,兩次,三次……
朱伶一連撥打了十幾次電話都未有人接聽。
她心裏麵頓時間就奇怪了,不禁的念叨著:這人,不會知道警察介入跑了吧?
朱伶呆住了,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躲在樹後麵深呼吸了一會兒,終於是將電話的通訊錄再次調出來,找到了書寫“家裏”的字樣,然後撥打了過去。
又是讓人作惡的機械聲音,不過這一次接聽的速度很快,聽筒裏麵傳出來一聲稚嫩的女孩子聲音。
“媽。”
朱伶臉一黑,語氣著急的說:“怎麼你個死丫頭接的,給你爸!”
電話那端的女孩子怯怯的哦了一聲,聽到一串的腳步聲,以及一句:“爸,媽的電話”後,電話交接了過去。
“怎麼了?”電話那端立即傳出沉悶的聲音,如同鼓一樣。
朱伶聽到男人的聲音,原本的凶惡轉瞬消逝,隻剩下著急與微微的怯弱。
“老王,出事了,大事!”朱伶拿電話的手都有點抖。
“怎麼了?慢點說。”電話那端說,緊接著又響起來了一句:“你們這群小崽子都給我滾出去幹活,別再屋裏閑著。”
然後幾聲腳步的聲音,繼續說:“你說。”
朱伶磕磕巴巴的說著:“小三這混小子,碰瓷碰的太實誠了,第一次沒經驗,直接的撞上去,頭破血流,很嚴重,現在在什麼重症監護室裏麵躺著呢,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
“還有,警察那邊人很多,也很壞,讓咱陷害的那個人關係也不差,竟然和警察都認識,包庇這人,車禍這麼嚴重的事情的,警察硬生生的開車親自送那人去學校考試了,我怎麼都阻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