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秋遠一聽寒青陽要出遠門,拒絕的斬釘截鐵。
寒青陽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拒絕了,無力的趴在桌子上,眼皮耷拉著。
“我正好要帶他出去,順便巡視下青陽名下的店鋪也不無不可。”
夏陰放下擦拭嘴角的手,轉頭不容拒絕的對寒秋遠說到。寒秋遠皺眉,但在知道夏陰有比寒府結界更強的力量能保護青陽的時候,有了動搖。寒青陽雖在自己的放水下偶爾也會出門,但從不超過一天,而且也僅限於此地從不遠行。如果寒青陽日後命格已改,出門自立也是遲早的。雖然不舍,但總是將他關著也確實不像話。
“好吧,但是青陽你必須答應我不能一人獨行,去任何地方都要跟著夏公子。”
寒秋遠妥協,寒青陽興奮高興之餘,忍不住偷眼看了下淡定如斯的夏陰。嘿,什麼時候大哥這麼挺夏陰這家夥的話了?”
盡管好奇,但現在說出來顯然是不明智的,萬一寒秋遠一個不高興了,又死攔著自己不讓出門可就不美妙了。然而寒青陽賊眼滴溜溜的在夏陰和寒秋遠之間轉來轉去,一雙自以為發現了重大奸情的樣子令對麵的兩人俱是汗毛倒豎。
夏陰皺著眉,起身回屋說準備即刻出發,寒秋遠也是很不自在的在椅子上挪來挪去,好像屁股下有什麼燙人的東西,最後在夏陰起身離開之後,也迫不及待的去了書房。
寒青陽抱著手臂笑得奸詐,二寶很遲鈍的等那兩人走後才感覺奇怪,又見自己主子笑得一臉猥瑣(也隻有二寶能看出那美麗外表下的猥瑣本質了),忍不住問道:“這是怎麼了?”
寒青陽甩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迷之微笑,在二寶就要抓耳撓腮不知所以的時候,寒青陽十分有深度的說到,“你還小,你不懂。”
二寶黑線,忽然想起剛才寒青陽說要出門的事,“公子,你和那個行來的出遠門,帶不帶我啊?”
寒青陽擺手,“我的飲食起居有人照顧,你就不用去了。”
二寶怨念臉,寒青陽過意不去,誠心誠意的解釋到,“最近寒府很窮,多你一個人也就多了比開支,下次有錢了再帶你出去。”
二寶大為感動,也十分誠心誠意的回到,“公子你可真持家,我今天才算認識到!”
寒青陽客套的推辭,說什麼過獎過獎,路遙知馬力之類的。
於是,回去用了不到一柱香時間就收拾好東西的寒青陽高高興興的帶著一小包裹的私房錢就去和夏陰碰頭了。
見到寒青陽手裏提的包裹,夏陰好奇的往他身後看去,“你的行李呢?”
寒青陽將自己的私房錢舉高高,“有這些就夠了,一路上缺什麼再買。”
某處而二寶打了個噴嚏,疑惑片刻,便繼續去找寒秋遠的路上了。他想著,如果寒府真的那麼窮,他可以從操就業維持生計的。
寒青陽是出了銀子啥也沒帶,而夏陰則也是兩袖空空啥也沒帶的樣子。這樣的兩個人,就像是剛剛出逃想要私奔的人似的,就這麼急吼吼的出了門去。
他們的第一站不是巡視店鋪,也不是遊山玩水,而是……祭墳?
夏陰無語的看著眼前一根大樹枝插著充當墓碑的無名墓,以及一本正經煞有介事的跪在地上一拜二拜的白衣青年。
“這是誰的墓?”
夏陰見寒青陽叩拜完,忍不住問到。寒青陽彎腰撣去膝上粘著的春泥,眼也不抬到,“不知道。”
夏陰又看了看那身後簡直稱之為簡陋的墓,皺眉。不知道還祭拜的那麼認真,不要告訴他是一位一見與這墓有緣的情不自禁。
寒青陽沒有聽到夏陰的疑問,自顧自解釋道:“我收養二寶以前,路過這裏見到一遺落之物,總覺得那個主人因該是死了的,心下憐惜,就曆了此墓。”
果然是莫名其妙的一見有緣麼,還是個物塚!
“什麼東西?”
夏陰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這樣一件絲毫沒有興趣的事情發問,然而寒青陽的回答,卻令夏陰心神大震。
“一個白玉手爐,刻著隻站在樹枝上的狐狸,挺精致的。”
夏陰上前一步,等寒青陽反應過來想要阻止的時候,那簡陋的墓以及被用一團靈力炸的七零八落塵土飛揚的,而裏麵靜靜躺著的白玉手爐,確實紋絲未動安然無恙的。
夏陰拿起手爐,手指極其輕柔的抹去上麵的一層單薄的汙垢。寒青言無名火起,跑到跟前想要奪下手爐,“你這人怎麼這麼惡心,一個死人的東西你也搶!”
夏陰反應跟快,側身一避,讓寒青陽剛好就撲了個空。
“他的主人還沒死,不能代替入葬!”
這幾天夏陰雖然討厭,但從沒這麼嚴厲的對寒青陽說過話,寒青陽怒了,“憑什麼你說沒死就沒死!你是他什麼人!”
總是自說自話,自以為是,現在連自己平日裏的寄托都要破壞,他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