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香雪一直在房門外聽著,一旦聽到師鳶夢要說是如何害王後這事時,就去給孟琉璃報信,孟琉璃收到信兒就對南雲瀾說,“這麼長時間了,郡主和公主兩個人矛盾已久,會不會打起來。”
就這樣,孟琉璃把南雲瀾他們帶去南雲芷的寢宮外麵聽到了師鳶夢的招供,這就坐實了師鳶夢要害人的罪名,氣得師英崇嘴打哆嗦,可再沒有別的話。
之後,孟琉璃便對南雲瀾說道,“雲瀾,你們先走吧,女人家在一起好說話,我去勸勸雲芷,讓她饒過郡主吧。”
師英崇自然是一百個願意,於是一幫人又回到了宴客廳,孟琉璃進了寢宮。
師鳶夢的腦袋嗡地一聲響,她被騙了?
“你……你們……”
香雪和香雨是跟著孟琉璃進來的,她們連忙上前扶著南雲芷起來,南雲芷的笑容如陽光般明媚,“師鳶夢,我給你一次機會。”
師鳶夢知道這次算是栽在南雲芷手裏了,不如早點服軟,她連忙跪下,一步一步挪在了南雲芷的腳邊,“公主,公主,我錯了,我錯了……”
“我給你個機會,讓你選擇怎麼死。”
可南雲芷的聲音響在她的頭頂,讓她說不下去求饒的話。
師鳶夢一抬頭,就看到南雲芷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就像是看一隻螞蟻,她的心徹底死了。
南雲芷抬起頭去,“香雨,叫人把她綁起來,火刑。”
師鳶夢坐在冰冷的地上,火刑這兩個字好像已經烙印在心上,垂著的臉慢慢浮上陰毒的神色,她化手為掌,低聲道,“不如同歸於盡!”
就在師鳶夢噌地一下站起來撲上了南雲芷,剛沾上了南雲芷的衣裳,香雪就拉著南雲芷巧妙地避開,而香雨卻澆了師鳶夢一盆涼水。
師鳶夢被澆地透心涼,她仍是不甘心,抬掌襲向南雲芷,可手掌卻感覺到難忍的灼燒之感。
“啊……”師鳶夢痛苦地叫了起來,眼看著自己的一雙美麗的手從手心像是被點著了一樣,沒見火苗,手掌卻慢慢發黑,肉皮都要被烤灼壞死。
南雲芷冷眼看著,“師大小姐,如果剛才你乖乖就範,到了南雲瀾那裏,或許還能留你一個全屍,可你非要妄想,沾了我身上的香粉,融了水,你這雙手應該就做不了惡事了。”
孟琉璃沒見過這樣殘忍的做法,雖然師鳶夢害了她,但她也不忍心,“雲芷,要不還是算了……”
南雲芷看了孟琉璃一眼,“你的事想算了,我的事可沒那麼容易就算了,她欠我的,今天我都要討回來!”
師鳶夢忍不住痛楚,大聲叫了出來,口中多是謾罵的言語。
南雲芷吩咐道,“香雨,叫人進來,該怎麼做,還記得吧。”
香雨點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師鳶夢,便出去帶著幾個侍從回來了。
師鳶夢的雙手,已經像是木炭一樣脆弱,似乎碰上一下就會化成灰。她出了一身汗,癱倒在地上。
香雨帶進來人後,她指著師鳶夢,對侍從們說道,“去,把那個冒犯公主的侍女抓起來,綁起雙手雙腳,裝在布袋裏。”
侍從們麻利地做完了這些,就在香雨的帶領下,扛著師鳶夢出了門,無力反抗的師鳶夢還聲嘶力竭地喊著,“你們這幫狗奴才!要讓我去哪兒!”
南雲芷對孟琉璃一笑,“琉璃,我們也去看看。”
就在南雲芷的院子裏,兩個侍從將裝著師鳶夢的麻袋綁在了一條看家狗身上,另一個侍從用長杆吊著肉骨頭在狗的前麵跑著,狗要吃骨頭,就拚命向前跑,狗身上掛著的那個布袋也隨著狗到處走。
布袋裏的師鳶夢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在此之前,南雲芷已經讓人把她的嘴堵上了。
冬天的地麵,尤其是南雲芷這裏,昨夜還往地上潑了很多涼水,今天一早已經凍成冰,南雲芷讓人用鐵錘把冰麵敲了敲,大概這個院子裏有很多冰碴子和冰刺,紮上一下可是不得了。
那布袋那麼薄,在裏麵的師鳶夢早就被刺的遍體鱗傷,就算不被刺傷,這種寒冷的天,再加上她那雙剛被烤成焦炭的手,恐怕也夠她受的了。
宴客廳的視線很好,可以看到院子,褚純自然當做這是樂趣來看,他猜想十之八九是南雲芷在做什麼事,殷芳洛倒也能猜得出來這是在處罰,可她還沒敢想這個受處罰的人是師鳶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