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庭,舞台上燈光斑駁炫麗,喧鬧的音樂聲震耳欲聾。
宋伊夏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已經半醉的魏悠悠,一身黑色吊帶連衣裙襯得皮膚格外白皙,奪人眼球。
她本來想奪走魏悠悠的酒杯,沒來得及動手,反而被魏悠悠塞了一隻酒杯。
“喂喂喂,剛見麵就想嘮叨,不是應該先慶祝我回來嗎?”
杯子很快被倒滿,宋伊夏聞了聞,烈酒刺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失戀了。”
話雖這麼說,宋伊夏還是把手裏的酒喝了個幹淨,久別重逢,想想似乎很久沒跟魏悠悠這般放肆過了。
喝到後來,宋伊夏反倒率先醉了,魏悠悠卻保持著一些清醒,“剛才還說我呢,你這麼快就不行了。”
擔心宋伊夏喝吐,魏悠悠把她的杯子搶走,“夏夏,你怎麼就跟薄政深結婚了呢?”
她早就想問出口的問題,借著醉意,這次終於問了出來。
沒酒喝了,宋伊夏有點不高興的看過來,“是你要我喝的,現在又不給我喝?我是跟他結婚了,很突然對不對?”
魏悠悠又清醒了幾分,把酒瓶悄悄藏到桌底下,目光變得複雜,“要是單純為了你外婆嫁給他,就盡快跟他離婚。”
頓了下,她沉了沉聲音,“他不是你能應付得了的人,你才二十出頭,他已經三十出頭,他的經驗閱曆城府,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
宋伊夏托著下巴,臉頰因為酒精作祟泛起紅潮,“我知道。”
“知道還不跟他分手。”
宋伊夏搖搖頭,笑得飄渺,“跟誰結婚不是都差不多嘛,至少嫁給他,比嫁給那些油膩老男人強。”
跟魏悠悠久別重逢,怎麼突然,心情就變差了?
魏悠悠抬手對準她額頭,用力彈了一下,“瞎說!”
她捂著額頭往後躲了躲,輕聲呢喃,“可能情啊愛啊,這輩子對我來說,是太奢侈的東西。”
“我連喜歡的男人都消失了,比起我,你起碼還能看見活生生的人。”魏悠悠盯著她的臉,聲音小到隻有她自己能聽見。
她忽然起身,拉起宋伊夏的手就要走,“不喝了,我們回去!”
宋伊夏掙紮著不肯,“不回去,你離開這麼久,我還沒跟你喝夠呢。”
“你都發酒瘋了。”
“哪有。”宋伊夏反駁她,像個吸盤趴在桌子上賴著不走,緋紅色的小臉盡是醉態,“再喝一會兒嘛,難得見到你,你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有多寂寞……”
魏悠悠抓著她的手腕,正準備用蠻力把她拖走,眼角餘光突然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夏夏,那個是不是背叛你的混蛋?”
聽到這句話,宋伊夏條件反射的衝她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白天他們才見過麵,又很熟悉,即使在人群中隻要一眼就能認出來。
視線越過竄動一個個人頭,落在那張有些模糊的側臉上,心底壓抑的情緒忽然間開始翻湧。
循著男人的目光,她看見舞台上那個拿著麥克風坐在長腳凳上唱歌的女人,唱的是一首《再見隻是陌生人》。
隻是比起聽歌的觀眾,薄紹城的臉色暗沉難看,渾身一股低冷的氣壓。
宋伊夏勾了下唇線,就在今天,這個男人還假裝對她很在意。
魏悠悠一隻腳踩在椅子上,動作很不優雅,“台上唱歌的那個女人不就是你那個綠茶婊姐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