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你不是說……隻是寒氣入體嗎?怎麼還不醒呢?”林星宿焦急的說:“還是說,這兩世流離,她……”
天生一聽越發緊張,緊緊的握著雲若飛的手,說:“雲姐姐,我不懂什麼兩世,你究竟經曆了什麼,可公子已經打開了錦盒,錦盒什麼都沒有,他已經去了北冥山了……他找白公子去了!”
此時,天生詫異的發現,雲若飛的手居然輕輕一動,似乎打算抓住他的手!
天生激動的不能自以,他馬上扯著琳琅到了雲若飛的身邊,說:“雲姐姐……姐姐她剛才動了,她抓了我的手!”
可眾人懷疑的眼神之中,天生委屈的據理力爭,說:“真的,我剛才說話的時候……說到白公子時……”
“真的!”為雲若飛把脈的琳琅,在蘇天生提到說話之時,似乎明顯的感覺到了她脈搏的劇烈跳動!
琳琅素來善查,雖不知這兩世雲若飛究竟經曆了什麼,卻似乎感覺到她內心的哀思,故而握著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聲說:“你聽得到我們說話,對嗎?”
眾人屏氣凝息,卻失望的看到雲若飛依舊沒有一絲的變化!
琳琅沒有死心,說:“蘇逸之依舊……是這四國的蘇親王,十年前明王的死,不曾改變任何,你不用過度自責!”
然雲若飛依舊沒有一絲的變化,這一點讓她頗為詫異,畢竟記憶之中,那次送她去北國,她依舊耿耿於懷當年的訣別,心中始終放不下蘇逸之!
突然,她似乎想到那個全天下讓雲若飛最信任的人,故而靠近幾分,在她耳邊說:“你……不是去北國找白銘嗎?”
手中明顯的顫抖,眾人皆驚喜萬分,可獨獨琳琅卻看懂了這份細微卻意義非凡的變化!
她說:“你擔心白銘,你是想見他,還是……上一世發生了什麼?”
此時,雲若飛的反應越發明顯,她的嘴唇似乎在微微輕啟,似乎想說什麼,卻又無力開口!
琳琅靠近,隱約之中她震驚的聽到了什麼,看著如今依舊不願醒來的雲若飛,心中忐忑不安!
林星宿與雙兒追問,她又恢複以往的沉穩,為雲若飛蓋上錦被,說:“看來,我們要找無情通知北帝他們,攔下公子了!”
“到底怎麼了?”雙兒終究不懂,焦急的追問!
琳琅看著眉頭緊鎖的雲若飛,說:“我隻能猜到,若飛啟動神器又或者回來的原因,是因為白銘…”
然而接連半月,無論是無情還是蘇逸之,都沒有消息!就連沈君翰則關心的多次詢問,可琳琅卻終究不敢多言,她太過清楚預言的可怕,既然雲若飛昏迷之中都牽掛白銘,想必事情遠比想象之中來的複雜!
然昏迷之中的雲若飛日漸消瘦,念著白銘的次數也越漸頻繁,眾人皆是惶恐,而雲家父子更是束手無策!
有一日,當眾人皆忙著各自之事,若穀僅剩琳琅一人調藥之時,突然白鶴落於山穀,卷起風沙,引人雀躍!
蘇逸之率先落地,關切的眼神,琳琅深知他想問的是什麼,然那一如既往的搖頭,卻讓總是雲淡風輕的他,心中落寞!
他推門而入,床榻上的人終究沒有醒,而她嘴裏的呢喃讓他苦澀的回頭看著白鶴!
躺在白鶴上的白銘緩慢的落在地上,琳琅意外為何無情的消息沒有帶到,而他還是出現在了這若穀!
白銘蹣跚的進入屋內,琳琅深感其身體的虛弱,想要為他把脈,卻聽他說:“不礙事,師夫已經為我上藥,蘇逸之一路也為我輸入真氣!”
琳琅看著背後微微的血跡,說:“她……昏迷之中,不停的說,白銘不要來,不要死!我明明讓無情阻止你們了,你為何……”
“她若這般,我還不來,我又叫什麼白銘!”白銘笑得依舊沒心沒肺,那深陷的傷痕在他臉上沒有一絲的可怕,卻多了一份滄桑!
蘇逸之走了出來,拍著他的肩膀,說:“她……或許真的是為了你,白銘!想不到十年後,她昏迷生死之際,還是……信你!”
白銘緩慢摸索著進屋,他還是什麼都看不到,即便他此刻心中渴望到快瘋了想見雲若飛,卻還是隻能憑著她身上的浮生忘,找到她!
他摸索著抓住了她的手,摸著她的額頭,依舊溫柔的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突然,白銘感覺到手中濕潤,他笑著說:“怎麼又哭了,怎麼又怕了,我在這……我回來了,你該不是因為嫌棄我現在的樣子,不願意睜眼吧!”
“為什麼……你還笑得出來!”雲若飛悠悠醒來,看著那清秀卻依舊笑得沒心沒肺的人,用盡自己的力氣,抱住了白銘,哭著說:“你活著,你真的活著……這不是夢,不是夢!”
白銘似乎懂了什麼,摸著她的頭,說:“我當然活著,我答應你十年之約,怎麼可以反悔!”
“桂花糕,我想吃桂花糕!”雲若飛擦著眼淚,像個孩子,看著白銘,說:“我想吃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