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宿命(1 / 2)

同樣是高空穿雲,同樣與白銘空中翱翔,然而雲若飛卻再不能聽到那豁達的溫柔之聲,唯有覺得入骨刺寒,心如刀割。

想起10年前白銘在這高空之中所說的話,原來從那時候起,他就要帶她離開,隻可惜那時候她初見他,不懂如今的情深,辜負了他的用心。

回到了玲瓏閣,想起這裏初見白銘之時,她自以為運籌帷幄,而他則一心相助。他從來都是自信瀟灑,又那般的無所不知,卻偏偏還是情深不悔,原來他與她竟這般想像。

火鳳落於落水閣不久,琳琅便從閣內衝了出來,驚歎於火鳳的絢爛與不可思議,卻在看到它背脊上毫無生息的白銘時,掩嘴落淚、自責懊惱!

沈君翰隨她而出,說:“這……難道說就是傳聞中的火鳳凰嗎?”

初語小心的將白銘放在地上,而雲若飛則順勢抱著他的遺體,依靠在那長椅之上,一刻也不願讓他一人!

看著雲若飛的痛苦與漠然,沈君翰似乎明白了什麼,看著無聲痛哭的琳琅,將她擁入懷中,說:“這是他的選擇……”

琳琅難過的搖頭,推開了沈君翰,小心翼翼的走到雲若飛他們的身邊,說:“若飛,對不起……我……辜負你的托付!”

雲若飛似乎充耳不聞,隻是緊緊的抱著白銘,小心的為他擦著血跡!

琳琅越發自責,說:“長於北冥山,他天生就是藥體,沒想到加上五冰之傷,他……居然提前醒了過來,他打暈我……我……都怪我忽略了他身體的特質……我……”

“天命如此……這是我和他的宿命……怪不得你!”雲若飛癡癡的看著白銘,說:“琳琅,把鑰匙給我……”

琳琅遲疑,再看那別樣的錦盒,猶豫的看向了沈君翰!

而他則詫異的說:“若飛……這個錦盒,難道說……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蘇麻袋的東西怎麼會在你這,傳說中的火鳳又怎麼……”

雲若飛似乎想起什麼,抬頭看著初語,似乎在自我肯定一般,說:“它是初語!”

“怎麼可能?”沈君翰難以置信的看著那隻火鳳,卻在看到雲若飛輕抬右手就可隔空取走琳琅袖中的日月環佩後,再無言沉默!

琳琅看著雲若飛如今的與眾不同,試探的說:“難道說……你衝破了七星手環的封印,還是說……”

雲若飛搖頭不知,卻聽初語解釋說:“朱雀聖君乃是四神獸之一,鎮守南方,威懾妖魔!天下初定,太平之時,神力被封印在一個具有強大靈力的女媧石之中,而七星手環則是這個石頭製作而出的一部分,但神獸當年本就是魔獸,殺戮之心乃是其本能,為此才被封印,也正因為如此,想要喚醒神力,唯有聖君的殺戮之心,而衝破之日便需血祭!”

眾人皆震驚初語之言,卻更詫異為何今時今日它居然懂得這般多,未等沈君翰開口,雲若飛便說:“初語,你說你記得你為什麼來這……你說你就是我……難道所有的事都和這封印解除有關?那是不是說……白銘也可以被救了……聖君不是神嗎?不是可以讓人起死回生嗎?”

然雲若飛的滿心期待,卻又一次失望,因為初語搖著頭,說:“早已不是上古之時,被封印在手環的神力也不過是一部分……畢竟凡人是不可承受的,世世代代的相傳也不過是為了護著這聖物!”

雲若飛想起那錦盒,說:“難道……兩世,我都救不了他嗎?我怎麼這般沒用,我還枉做什麼聖君傳人!”

“七星手環乃是聖物的一部分,而它們的合體方才是真正的上古神力!然百年前,秋城主為救所愛,甘願被困宮廷,而七星得命帶幼子離開,隻為在等百年之後,下一任聖君誕生!”初語解釋著所有一切的由來,眾人皆不敢多言!

它說:“而當年的七星中,有一位正好是南瑜部落的首領,他帶著幼子和聖物重整旗鼓,建立了南瑜國,而幼子則也與秣家為親,代代相傳!但……我們都知道,秋氏的真正後人唯有七星手環辨認,所以手環代代相傳,而聖物則被南瑜國視為神器!”

沈君翰聽著這些就連玲瓏閣都不得而知的秘密,震驚的說:“那……你的意思是百年以後的聖君便是若飛嗎?那……你又是什麼?”

初語看著地上的影子,痛苦的落淚,說:“我也是雲若飛……換而言之……我是上一世的她!”

雲若飛震驚的看著初語,想起浮生忘所帶來的記憶,她看著它,說:“你是……記憶中,那個白發的我……怪不得,怪不得你出現後,我就有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