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回答他,但是不回答他的話以霍總不依不饒的性格的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以後會更麻煩。
權衡了一下之後,我回答了他,“我跟媽打過招呼了,有些事情要處理。”我說。
“什麼事?”霍擎川又問。
奇怪了,這段時間以來,他什麼時候對我的去向如此刨根問底了?
我瞧著他,他審視著我。
我歎了口氣,“去宋羽的公寓了,有些物業上的事情需要解決,我有鑰匙。”
“你有宋羽家的鑰匙?”霍擎川的語氣聽上去波瀾不驚,實則暗濤洶湧。
我點頭,“是,宋叔叔給我的。”
“去送個鑰匙用了一下午的時間?”霍擎川的語氣冷了幾分,仍舊是質問的態度。
幹了一下午活兒我有些累,再加上懷孕的疲累,我實在不想跟他費時費力吵架。這種時候,隻能用實話快速解決眼前的情況。
“我見公寓裏麵很久沒人住有些亂,就稍微收拾了一下。”我說。
霍擎川沒有說話,我以為事情就這麼了了,打算回屋。
我還沒有踏出一步,他再次冷冷的開口,“你寧願去給死人收拾屋子,也不願意留在我的生日宴上?”
那兩個字深深的刺激著我的神經,我轉頭看他。
雖然他說的沒什麼錯,我卻不能接受他對死者如此的出言不遜。
“怎麼,我說錯了嗎?”霍擎川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措辭有哪裏不合適,臉上的表情愈發的陰鷙。
我突然覺得即便現在跟他爭論,也無法得到一個自認為得體的說法,於是索性放棄了這個想法。
“你說的沒錯。”我壓抑著心中的憤懣對他說。
隻是我承認的,是宋羽已經不在的這個事實,他卻理解成為了另一層意思。
“遲晚,現在在你心裏,那個死人是不是比我還重要了?”霍擎川變本加厲,一次又一次的挑戰著我的底線。
我握緊了拳頭,依舊保持著冷靜,“不是。”
我真的很累了。
“哦?”霍擎川靠近我,“難不成我在你心裏還有點兒地位?”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對上霍擎川的眼睛,試圖從中尋找一些蛛絲馬跡來證明這個人是不是瘋了。
他應該是喝了點兒酒,嘴裏有酒精的氣味。
“你喝多了,不要胡說八道。”我別過臉。
“我沒喝多,”霍擎川再次來到我跟前,“我很清醒。”
無法判斷他的話是真是假,我皺著眉頭看向這個有些無賴的男人。
“不過我還是不能相信你啊,”霍擎川說著拉著我的胳膊,“走,晚上還有一場,你陪我去,來證明在你心裏我更重要。”
喝多了,這個人絕對是喝多了,我快速的判斷道。
不然他怎麼可能有如此幼稚的舉動?
我跟霍擎川僵持起來,站在原地不肯走。
“要去你自己去,或者讓沈若慈陪你去。”我不習慣他這種動作,說話也沒了分寸。
霍擎川愣住,他緩緩轉身,“你,真的想讓沈若慈陪我去?”
“你要讓誰陪你去我不管,總之我現在很累,我想要休息。”我不看他的眼神,依舊話語冰冷。
“哼哼,”霍擎川冷笑了幾聲,放開了我的手,“是啊,給別的男人收拾殘局隨叫隨到,陪我這個丈夫過個生日都不願意的老婆,我還在指望什麼呢?”
他的話裏透著十足十的失望,還有嘲笑,這讓我不得不奮起反擊。
“這麼說的話,在公眾麵前讓別的女人挽著手的我的老公,你就真的如此光明磊落嗎?”我反問他。
人與人之間要相互體諒和理解總是很難,但是相互傷害卻很容易,比如現在的我們。
“我是為了公司!”霍擎川看我,理直氣壯。
“我是為了報恩!”我也同樣回以自己的堅持。
“那你恩也報了,為什麼現在不肯陪我一起去?”霍擎川慢慢的靠近我,他的氣息噴在我的臉上。
“我說過我很累了,想要休息!”我不卑不亢的對上他。
“再累,能有給別人收拾衛生累嗎?”霍擎川依舊不放棄。
“因為,”我頓了一下,“我懷孕了!”
這是我最不願意說出這個事實的情況,但是我別無選擇。
霍擎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出意外的愣住了,我通過他的表情猜想他反應過來後會怎樣麵對這個事實。
隻是事情的進展,永遠超乎我的預料。
他後退了幾步,用一種極盡諷刺的目光和語氣向我扔出一萬把刀子。
“懷孕了?孩子是誰的?”他頓了下,“是宋羽的?”
我什麼辯解的話都說不出,腦中隻有霍擎川冰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