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一直都不知道他是鬼域的鬼王,到後來才知道。那次生日之後他告訴她了,她沒有半分驚訝。原來她早就知道他不是人,若言一早就告訴她了。
他問她:“我不是人,你還會和我在一起麼?”
她眼神異常堅定的說:“你若不離,我便不棄。”沒想到最後是她先打破那句話,她說未曾許諾過他什麼。那這句話就不作數麼?他未曾放棄過她,是她先放棄了他。
手上帶的玉鐲突然一緊,勒的我的手腕有些吃痛。玉鐲砰的一身裂成兩半,手腕被玉鐲的碎片劃傷。劃破的傷口瞬間愈合,我連忙飛身接住玉鐲碎片。
我拜師那日師父就挑斷我的情絲,我對他隻有回憶沒有感情。剛玉鐲破碎時以前那種感覺突然間回來了,我說我未曾對他許諾。可我當初是向他許了諾言的,他若不離我不棄。
如今玉鐲斷了,那些情感一絲一絲侵入我的腦海。原來在之前我竟這麼愛他,可惜我們已經回不去了。再也不回去了,自我遇到葑睿那刻就已經被綁住了。
對他我隻有抱歉,他說的我都記得一點一滴都沒忘記。這是他送我的新年禮物,我送他的吊墜不知道他還有沒有留著。不過我相信他絕對還留著,他不可能扔掉。
袁哥哥,真的對不起。是我先打破了我自己的許諾,眼淚滴落在手上的玉鐲。順著玉鐲的碎片滑倒手心,王袁突然回來出現在我麵前。
我連忙把手捏緊藏在袖子裏,玉鐲的碎片一下刺到手指。我連忙鬆了鬆,王袁離開把我的手扒開。把手心的玉鐲全數丟在地上,被紮傷的手指愈合。
而手心的那滴淚,卻安靜的在手心躺著。我把手抽回,他看著我的眼:“你哭了。”
“沒有,玉鐲突然碎了我被紮疼了。”嘴裏說著沒有,眼淚卻不聽話從眼角流了下來。
他用手指擦幹我眼角的淚水:“剛才挺決絕的,現在現在就哭了,我回來是想告訴你我的決定。”
“別說了,我突然不想聽了。”我扭過頭,把地上的玉鐲吸到手心。用帕子抱起來轉身就離開,他拉住我的胳膊不鬆手。
“既以對我無情,又何需留著玉鐲。”
“這是我的事,你無需管。”
他抓住我的手:“你是在乎我的對不對,沛葶。你看著我的眼睛,你告訴我。”
我感覺要被人抱著,我還沒看清人臉就被抱走了。比用說肯定是葑睿,手上的血契線亮了亮。他把我放到地上轉身就走,我連忙拉著他。
他甩開我的手繼續往前走,她的淚滴答血契線上。他還以為她出事了,沒想到來了就看到鬼王抓著她的手。問她,她是不是在乎他的。
以前王孑奕和允彬他都可以不管,可他剛才看她被抓著根本就沒有想反抗的意思。她要是不願意,誰能動的了他。
原來那滴眼淚是為鬼王流的,他向來都是為了不惹她不開心她不想說的他絕口不提。他未曾讓她流過一滴眼淚,可她卻為別的男人流眼淚。
“你去那裏?”
“你支走我,是不是想和他幽會。”
他語氣平靜,眼神內全是怒氣。我知道他現在很生氣,可是他再生氣他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幽會,他就這樣想我。
“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難道不是麼,我都看見了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我什麼都不會狡辯,你看到的都是事實。在喜歡你之前他是我喜歡的第一個人,我這麼多年從未對他忘懷。現在也一樣,他也沒忘記我。正好我要回去找他,他說過不介意當孩子的爹爹。”
我遲早會死,不如趁現在一刀兩斷。免得他到時候傷心,等忙完凡間的事情我就要潛心修法。突破水璽最後三次心法,不能再在兒女情長上浪費時間。
“不許走。”
他過來就要抓住我的手腕,我連忙抽回手。倒退三步站穩,與他保持一段距離。他抽出劍指著我:“要麼留下,要麼死。”
我從未想過他會有一天用劍指著我,他曾說過不會傷我半分。現在都不作數了是吧!翻臉無情,好,很好!我站著不動,他也不動手。
我往前一步他往後退一步,他不會動手的我相信他。他不動手我轉身就走,一把劍放在我脖子處。他不想傷我,但又不想我走。蘇傾的事還沒解決,我必須要走。
我甩出水綾把他逼退,水綾纏著他的劍。他把劍柄往緊的捏了捏:“沛葶,你當真就這麼不想留在我身邊。”
“動手。”
“你知道我不會對你動手的,隻要你跟我走,我們依舊會如往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