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能為我做到這種地步,真的很觸動我。更何況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我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不過現在我真的好像靜一靜,我有太多事糾結在一起。
“施主抱歉,已沒有多餘的房間。”
“無礙,我就住後山柴房。”他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倔,固執的可怕。
我拉著他到寺廟的一角:“別鬧了,回去。我想靜一靜,你在這裏我根本就靜不下來。”
“我留在這裏不會打擾你。”
“你人在這裏就已經打擾到我了,我想通一些事自己就會回去的。難道你還真想睡柴房,再說你睡柴房我會心疼的。”
他別無所求,他隻想保護她和孩子:“你做你想做的事就好,我隻想陪在你身邊。我說過不會打擾你,就不會打擾你。你若是怕我打擾你,那我就留在後山。”
怎麼就和他說不通呢!
“你想留便留,我不管你了。”我想管也管不了,我不想和他生氣。他的執拗我這次是見識到了,我以前隻覺得允彬執拗。我現在看到他之後,覺得允彬的執拗簡直是九牛一毛。
說實話,我見過固執的。我沒見過這麼固執的,他的固執太可怕了。我不想和他糾結在這麼沒有營養的問題上,他想留便留,隻要別來打擾我就好。
給他找點事做,總比整天來煩我了好:“主持,既然他想留下。那就讓他留在後山劈柴好了,他肯定也很樂意這份差事。”
“我去後山劈柴,請小師父帶路。”
小沙彌和主持對視一眼,雙手合十朝我點點頭。朝葑睿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施主,這邊請。”
葑睿看了我一眼,就和小沙彌離開了。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我向主持告辭之後,繼續回書房抄經書。
怎麼抄都靜不下心來,我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寫的字。自己寫的字可以用群魔亂舞來形容,簡直就是一團糟。讓我自己看,我都不知道寫了些什麼。
我拿起筆,在紙上亂畫一氣。把筆丟在硯台上,硯台有少許墨汁,濺到我衣服和臉上。我心裏念了無數個阿彌陀佛,想讓自己定下心來。
沒讓自己定下心來,反到快把自己念睡著了。我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決定到院裏走走。我撚了一朵花拿在手裏,放在鼻尖嗅了嗅。有淡淡的清香,清香繞鼻,久久不散。
這是什麼花,我從未見過。好像在花神的花神閣也沒出現過這種花,這是長在角落裏的花。難不成這是野花?東月寺好像除了蓮花,就隻有這種花了。
每天也沒有小沙彌來打理這些花,我猜測應該百分之百是野花。東月寺的荷花每天都有人打理,還有專門的小沙彌引水。
每天這裏的人生活都好有規律,突然覺得自己懷孕之後好像越來越懶了。我拿著撚在手裏的花坐在石凳上,盯著小野花看了半天。
花瓣呈白色,花蕊是紅色的。花瓣細長,而且還很有厚度。根部的葉子小小的,不仔細看我都沒有發覺。這花小小的,香味還是挺濃鬱的。
我隻要打開窗戶就能聞到,本來不會讓人難受。嗅著它的清香,我焦躁的心情終於得到了平複。我打算采幾朵拿到屋裏,又能裝飾房間又能清新空氣還能平複心情。
中午來送飯的小沙彌過來那吃完的碗,看著我盯著花看:“施主也喜歡這花?”
“覺得蠻好看的,便撚來一朵看看。這是什麼花?”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都叫他無名。我們每個人房間都它,說來也奇怪。之前也種過不少花,但那些花都活不長久。沒過多久都凋了,隻有這沒人看管的野花活得下來。我們都不知道這花叫什麼,所以就給它取了一個名字。”
小沙彌撓撓頭:“我們自小就被送在這裏,都是窮人家的孩子沒什麼學問。這名字也取的不好聽,讓施主笑話了。”
我搖搖頭:“我覺得還蠻好聽的。”
小沙彌收拾好之後:“施主繼續欣賞,我先行離開。”
“小師父慢走。”之前來東月寺的時候,怎麼就沒看到這種花。之前來這裏都是來看荷花的,哪裏有心情在意這些角落裏的小花。
這裏一個人,每天的生活都是日複一日。每天過得都一樣,敲鍾、念佛、吃飯、習武。除了每日上香的人來來往往不一樣之外,剩下的都是一成不變的。
別人都說修佛就是來體會靜的,我本就喜靜。不太喜歡熱鬧,我倒是覺得這裏挺適合我的。留在這裏遠離塵世間的煩惱,三界與我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