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魚烤好後放在嘴邊吹了吹,把魚裏麵的刺都挑出來遞給他。他拿在手裏遞到我嘴邊:“娘親吃,娘親吃了我再吃。”
我小口的吃了一點味道還不錯,以前的手藝還來還沒有生疏。雖然以前是大家小姐,但自己喜歡做飯經常背著爹娘去廚房和下人學做飯。有一次被捉個現行,被關在房裏足足關了三日。
自那日之後好像就沒在做過什麼飯了,我看小可愛挺喜歡吃的。又給他烤了兩條。這孩子從小就沒有娘親,怪可憐的。我記得有日去街上,看見一夥人指著一個孩子罵。
聽說那孩子沒有娘親,那些孩子整日欺負他。那孩子的爹爹是縣衙的捕快,整日守護鎮子根本沒有空管孩子。他不是不知道他的孩子被欺負了,隻是他根本分身乏力。
小可愛剛才的眼神和那個孩子好像,都是渴望母愛。我雖沒有自己的親生孩子,但有些事情光用眼睛看就可以看出來。
小可愛吃完魚,我用帕子把他嘴邊擦幹淨。小可愛頭枕著我的腿:“有娘親在的感覺真好。”
過了一會兒我感覺它不動了,想著他該是睡著了。我差人拿了個被子,把他抱在我懷裏。如果我以後有孩子,會不會和他一樣可愛。
不過沒機會了,我永遠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我抱著他一夜沒睡,他在我懷裏倒是睡得很安穩。醒來他告訴我他做夢了,夢見他剛出生的時候。
第二日我陪小可愛做了很多事情,夜幕落下我也該走了。走之前小可愛送了我一個項鏈,好像在那裏見過類似的吊墜。我想起來了是在玉竹漣的屍首邊,吊墜裏麵裝滿了螢火蟲。
夜色一到立刻發著淡淡的熒光,小可愛把項鏈掛在我脖子上:“娘親,夜路不好走,它可以為你照明。”
這東西對他來說應該很重要,我本想還給他。可看到他期待的眼神,最終還是收下了。小可愛在我臉上親了親:“娘親保重,和娘親在一起的這兩天是打我出生以來最開心的兩天。”
“娘親走後,好好聽爹爹的話。等你法術有所提高的時候,娘親再來看你。”我把水綾截下一塊,綁在小可愛的手腕上。
“我以後一定好好修習法術,不再偷懶。爭取讓娘親早日來看我,等我法術精進了娘親一定要兌現承諾。”
我摸了摸小可愛的頭:“娘親,何時騙過你。很晚了,回去吧!”我目送小可愛回去,看著樹後的人影。
“出來。”
“出來就出來,你是不是早就發現我了。”
“不然你以為呢?找我何事?”
嬈心扯了扯手中的絲帕:“替我給葑睿傳個話。”
“沒興趣。”
嬈心攔著我:“就一句,你就告訴他我早已釋懷。”
我飛身就走了,一個兩個都叫我傳話。拿我當什麼,信鴿麼。我剛出清淵山就感覺有人尾隨,我往後一看又什麼都沒。我低頭看到手中的血契線連接在樹後,當什麼都沒看見繼續往前走。
不要再跟著我了,明知不會有結果。為什麼還要傻傻的跟在我身後,他這樣子隻會讓我心裏更加愧疚,更加難受。無視好了,就當沒看到。
我走到門口回頭:“我知道你在這裏,嬈心讓我帶話給你。她讓我告訴你她已釋懷,別跟著我了走吧!”
我剛進門,府內燈火通明。現在還不睡,是要通宵麼。
花神從大廳衝出來,湊到我身邊:“這幾日去那裏了,你是不知道隔壁的王公子都快急瘋了。”
“去看兒子。”
“兒子,你那裏來的兒子。我怎麼不知道,快老實交代。”
“曆劫期間收的兒子。”
花神湊到我身邊,挑挑眉:“誰的?”
真不知道她腦子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我繞過她直接走到房間。她不依不饒的圍著我一直問,我坐在那裏喝著茶直接無視她的任何問題。
“你就告訴我嘛!說實話,他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
“是不是與你何幹。”
“你什麼時候把他帶來給我們看看,長什麼樣子可愛嗎?”
花神看到我脖子裏的吊墜,指著吊墜:“這是不是你兒子送給你的,狐狸。你兒子該不會是狐狸吧,好可愛的狐狸。”
我袖子一揮她人帶椅子直接飛到院中,花神奔過來之時門剛好關上。吵死了,世界終於安靜了。
“歐陽沛葶,你給我把門打開。我還有些事沒弄明白,我弄不明白睡不著。我會失眠的,你把門打開。”她心裏一旦有事就睡不著覺了,她還偏偏不告訴她。急死她了,看來今夜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我泡在桶裏嗅著花瓣的清香,我還能有幾個明天。真正的劫難馬上就要來臨了,我別無選擇。他在院裏站著,我能感覺的到,為什麼他就是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