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擔心了,不是還有好多地方我們沒去過。”葑睿抱住我,我推開他。時間有限,一定要在明天找到她。我跑遍了整個水都,依舊沒有找到她。
我找了整整一天,為什麼都沒有。她到底在哪,她到底會在哪?太陽的光芒打在我臉上,已經傍晚了。她要開始殺人了,不行我的阻止她。
我剛跑到一個胡同和一對母子擦肩而過,那對母子的母親就倒下了。血順著手腕流到我的腳邊,小孩的哭泣聲充斥著我整個腦子。我抱住頭,不要哭了,不要再哭了。
我往後倒退幾步,後背狠狠的撞在牆上。那血是像會跟隨我一樣,我走到哪裏都能流到我腳邊。我腳下全是血,紅的異常紮眼。
“不要再流過來了,不要再過來了?”我搖著頭身子蹭著牆一點點行走,血越來越多,白色的下裙擺都染成了紅色。我大叫一聲,就開始往前跑。
小男孩看著我跑走:“娘親,剛才那位姐姐怎麼了。”剛才那位姐姐看了他們一眼就開始亂說話,說什麼不要再過來了。這裏明明隻有第三個人啊,那姐姐是怎麼了?
“別管她,我們快回去吧!”剛才那姑娘估計是個瘋子,水都最近越來越不安全了。
那對母子剛走葑睿他們就趕了過來:“大娘,你有沒遇到一個穿白衣的姑娘走過去。”
“剛才有個穿白衣的姐姐走過去,嘴了喊著不要再過來就跑走了。”那小男孩剛說完,他娘親就趕快把他的最捂住。
“玉姐姐肯定中了幻術,才會胡言亂語。我們要快點找到她,要是被殷若言抓走就不好了。”她中了幻術,現在正是除掉她的好機會。
上次在金都要不是葑睿插手其中,她早就除了她了。不過現在好像也不錯,殷若言出手她倒是可以省了好多事情。
我走到大街上,大街上躺滿了死人。那小孩的哭聲依舊充斥著我的耳朵,我捂住耳朵從屍體的縫隙見跨過。這條路像是沒有盡頭一樣,我一直跑一直跑不到頭。
“啊!”我仰頭大叫一聲,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眼睛瞬間濕潤,順著臉頰流下去。天空突然雷雨密布,雨水嘩啦啦的流下來。
感覺臉上粘粘的,我一摸那裏是雨水。分明是血水,這是老天也在哀怨麼。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
葑睿見我躲在牆角的小角落,過去搖搖我。我眼神渙散根本聚集不到一點,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我的臉頰滑落。
“竹漣,你快醒醒。”她已經被困在她自己內心深處了,如果她自己不發覺沒人能幫的了她。葑睿抱起我就往回趕,他一定要把她救出來。
大祭司看著葑睿替我擦著頭上的汗:“大王,她現在意識薄弱。是取心的大好時機,您千萬不能再心軟了。”必須除掉她,這個女人絕對不能留。他有預感,這個女人會毀了大王。
“本王何時要你提醒了,滾出去。”他的事何時需要他一個下人來提醒了。
血水順著我的臉上流下去,我低頭看著手上的血水和滿地的屍體。都是我的錯,我撲騰一聲跪在地上。我最愛水都,到頭來卻是我親手毀了它。
鬼域毀了現在水都也毀了,所有人都死了問什麼我還活著。“殷若言,你恨的是我,為什麼不殺了我。為什麼要殺了他們,他們是無辜的。”
“我就是要讓你內疚,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我就是要讓你活著,永生永世的活著。又時候報複一個人不一定非要她死,而是讓她帶著愧疚永生永世的活著。”若言一身紅裙出現在我麵前,她穿的那件裙子像是用血染的一樣。
我現在終於懂了夏俊當初那句活著還不如死了,原來帶著愧疚而活是這種感受。若言紅袖一揮一地的死人全數不見,我的身上也是幹幹淨淨。
“這樣報複我,你開心麼?”我直勾勾的看著她。
她不屑一笑:“隻要看到你痛苦,都是我最開心的時候。你這輩子活著,就是讓你來還欠我的債。”
“你應該不記得天界的事吧,你很想知道是吧,我偏不告訴你。”她越想知道可她就偏偏不告訴她。
“若言,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水都,水都是我們倆個的家。你怎麼能忍心殺了他們,你別忘了你也是水都的子民。”她怎能能忍的下這個心。
若言一把拽過我的衣領:“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我堂堂一個仙淪落成這個樣子,都是拜你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