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陰柔的傷心事,陰柔目眥欲裂,咬牙切齒道:“奪宮之恨,滅族之仇,不共戴天! 此仇不報,本宮誓不為人!”
耿惜故意歎了一口氣,“人家馬上就是皇後娘娘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妹妹又能奈她何?人家一旦被封為皇後,將劉隆撫養在身邊,這以後的後宮她一個人獨大,連我們勝兒都要靠邊站了。”
陰柔憤懣不已,赤足跳起來,一邊厲聲尖叫,一邊瘋狂地摔打東西,宮中轉眼一片狼籍。
耿惜黠然一笑,“妹妹若想報仇,我倒是有個主意,就怕妹妹下不了這個狠心。”
陰柔呼呼地喘著氣道:“隻要能報此仇,本宮就是拚了這條性命也在所不惜!”
耿惜靠近陰柔,在她的耳邊說道:“妹妹既然有這個決心,我就直言不諱,如果妹妹不願意,就當我沒說。”
陰柔厭惡的看向她,“你說!”
耿惜在她的耳邊小聲道:“妹妹助我當上皇後,我替妹妹報此血海深仇!”說著在陰柔的耳邊私語著。
陰柔突然大笑指著耿惜,“你……真好笑,原來你也一直存著這個心,你們都想爭本宮的後位。”突然伸出手來掐住耿惜的脖子,“耿貴人,你別想打本宮的主意,你見本宮如今零落至此,你就借本宮的手來除掉她,告訴你,你別想了,她比你我想的都要厲害。”
耿惜被她掐的喘不過氣來,臉色已經發紫,雙手撕扯著陰柔的頭發,可陰柔絲毫不打算放手。
金巧兒和環兒聽到動靜從外麵跑過來,兩人都嚇了一跳,分別將兩人拉開。耿惜脖子上顯現出通紅的手指印,待喘氣通暢了,這才指著陰柔罵道:“本宮好心好意來陪你說說話,你不僅不知情反而要害死本宮,你這個瘋子,活該你在冷宮裏待一輩子。環兒,咱們走。”
陰柔披頭散發大笑著,“瘋子,本宮是瘋子,你們都是瘋子,是你們害我成這樣的,我要殺了你們。”
金巧兒將她拉到榻上坐好,陰柔竟乖乖地任她將自己的頭發梳好,洗了臉,一聲不吭的坐在那裏,再也不說話。
到了半夜,陰柔竟主動說想吃東西,還問鄧貴人送來的食物扔了沒有,金巧兒自然不會扔那麼好的食物,將那食盒裏的菜熱了熱給她端了上來。
吃完飯,兩人各自睡下,陰柔再也沒有鬧,這一覺金巧兒也睡的踏實。
第二天早上,金巧兒來伺候陰柔起床時,卻見陰柔倒在床邊,嘴角上的鮮血已經凝固,臉上五官扭曲變形,定是承受了重大的痛苦。
崇德殿內劉肇正在上早朝,麵對文武百官,臉色欣然道:“大家的奏表朕已經看過了,很好,朕感到很欣慰,說明咱們君臣之間心是相通的。皇後之尊,與朕同體,上承宗廟,下統嬪妃,內則輔佐君王,外則母儀天下,唯有德之人方可居之。鄧貴人淑慧賢良,德冠後廷,堪當此任!”
眾臣齊聲回道:“陛下聖明!”
劉肇滿意的點點頭,“既然大家沒有異議,那就抓緊籌備,擇日舉行冊封大典。”
正在這時,一個侍衛大步進殿:“啟稟陛下,桐宮宮女金巧兒求見!”
和帝一怔:“金巧兒,她來幹什麼?叫她進來!”
金巧兒從外麵倉皇走來,跪倒在地哭道:“陛下,陰娘娘歸天了”
劉肇驚道:“什麼?陰娘娘歸天了?怎麼回事?”
金巧兒哭訴道:“奴婢也不知道,昨天還是好好兒的,晚膳還用了一小碗肉羹,可奴婢今天一早起來,發現娘娘倒在床榻前,已經……”
大殿內頓時響起一片竊聲低語。
劉肇衝身邊的鄭眾說道,“鄭眾,馬上帶人進宮查驗,盡快查明陰氏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