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肇含笑點頭,接過那碗藥一仰頭喝完,將碗倒過來讓她看,“怎麼樣?一滴不剩。”
鄧綏將空碗搶過便走,劉肇知道她想逃,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將她拽到自己的懷中,攔腰抱住她,“你還想逃?現在輪到你了,朕的藥喝完了,你是不是要主動讓朕親一下你。”
“陛下,你身體還未好,現在還不行呢?”
劉肇摸著鄧綏的臉頰,溫柔的說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綏兒,隻要有你在身邊,朕就感覺到幸福。”
“肇兒,我會永遠陪著你的。”
兩人親親密密正說著,星月從外麵跑過啦,看見這一幕羞的雙手遮住眼睛,慌忙道:“陛下,娘娘,奴婢什麼都沒看見。”
鄧綏急忙從劉肇的懷中掙脫開來,問道:“有事嗎?”
星月回道:“是長秋宮的金巧兒要見娘娘您?”
“我去看看。”鄧綏說著便向外走去。
劉肇一把拉住她,衝星月說道:“讓她進來說話吧。”
“肇兒,你現在……”鄧綏想要勸,劉肇搖頭,“朕沒事,你放心。”
金巧兒跟在星月的後麵走進來,急忙給劉肇和鄧綏行禮,“奴婢拜見陛下,拜見鄧娘娘。”
鄧綏隨和的問道:“是你要找本宮有事嗎?”
金巧兒點點頭,又略有擔心的看了看劉肇,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低著頭說道:“陛下,皇後……”
鄧綏急忙問道:“你快說,皇後怎麼了?”
金巧兒抬起頭來,看向她,“娘娘,皇後娘娘那樣對您,您為什麼心裏一點不恨。奴婢看的清楚,您並沒有對她做什麼,她卻對您一而再再而三行不義之事。”
鄧綏向劉肇看去,見他臉色已經鐵青,怕影響他的康複,便對金巧兒說道:“你跟我來。”
劉肇說道:“就讓她在這裏說,朕倒想知道她還做過哪件事是朕沒有查出來的。”
金巧兒便將她偷聽到的那些事說了出來,劉肇昏迷時,陰柔說過的那句“本宮一旦聽政,決不容鄧氏活一人!”也說了出來。
劉肇與鄧綏聽她說完,驚的一時說不出話來,便聽金巧兒繼續說道:“陛下,娘娘,甄大娘慫恿皇後娘娘對鄧貴人施蠱,你們快去看看吧,晚了若施蠱成功,奴婢怕對鄧貴人不利。奴婢實在不想再看到皇後娘娘錯下去了,皇後娘娘心本不壞,若不是甄大娘一直在她身邊出些壞主意,皇後娘娘不會到今天這個樣子。”
鄧綏讓金巧兒先回去,劉肇已經氣不可遏,衝門外大喊一聲:“鄭眾。”
鄭眾小跑著過來,“陛下,您叫老奴?”
“準備轎子,朕要去一趟長秋宮。”
鄭眾不明所以,勸道:“陛下,您現在身體剛剛好,您還是……”
劉肇打斷他的話,“綏兒,你留下,鄭眾跟朕走。”
“陛下,你不能僅憑金巧兒的一句話就跑去找皇後算賬,皇後她不會做這種事的。”鄧綏上前攙扶住他,笑著說道:“昨晚臣妾輸給了您一枚棋子,臣妾今天想贏回來呢。”
劉肇拍拍她的手背,“你在這裏等著,朕回來再跟你繼續拚殺。”
鄧綏勸說無用,隻得囑咐鄭眾,“不要讓陛下生氣,勸著點。”
轎子停到長秋宮門外,江京一個人守在那裏,鄭眾剛要上前囑咐他不要說話,誰知江京竟然扯著嗓子大喊道:“陛下駕到。”
劉肇瞪了他一眼沒跟他計較,鄭眾經過他身邊時,抬起腳來狠狠地踢了他一腳。
江京嚇的跌坐在地,一頭霧水。他隻是奉了皇後的命令,讓他守在宮門外,一旦有人來就要向她通風報信。
他一早便百無聊賴的站在宮門外轉悠,如今長秋宮門庭冷落,誰會來這裏呢,他哪裏想到殿內的陰柔和甄氏正在行隱秘之事。
皇後這邊已經得到消息,急忙和甄氏將施蠱用的一應工具物品收拾幹淨。劉肇一進殿,陰柔剛要行禮,便被劉肇一個大耳光子打的直打趔趄。
甄氏大驚失色,連忙抱住她:“娘娘,您沒事吧?”
陰柔推開她,嘴角滲血,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直視劉肇:“敢問陛下,臣妾做錯了什麼?”
劉肇本來是想在她施蠱時將她抓個現行,然後再昭告天下廢後。可現在被那混賬的江京給壞了好事,又被陰柔逼問,隻好說道:“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陰柔用帕子擦了擦了嘴角的血跡,冷笑道:“臣妾如今也明白了,陛下是看臣妾不順眼,隨便來打臣妾耳光,指責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