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則搖頭。他覺得自己能將他與青果之間前世的種種想起大半已實屬不易。
青果被雲上明與晏則的互動弄得一頭霧水。這個什麼山主不是親口說自己曾是晏則的師父麼,這會兒怎麼改口說什麼他們的師尊?這雲上明腦子裏那根筋搭錯了。
結宸聽雲上明的話亦是覺得師父的話似乎存在非常嚴重的語病,正要開口提醒,就聽雲上明繼續說:
“師尊他是為了設下山頂的那個結界,將所有都封印在冰雪之中而精疲力竭,最後油盡燈枯而死。即便不是為了讓寒池山度過劫難,我也要為了師尊的心血而奮力一搏。”他捏著拳頭,目光堅韌的對著晏則,“而且這果子當年是自願做陣眼,平息寒池山浩劫的,今次不過物歸原處。”
雲上明矮上了晏則半個頭,晏則垂眼看著雲上明,擁著青果的手緊了緊,良久他伸出手拍拍雲上明的頭:
“小師弟,當年你不過才七歲,能知道多少呢?”他抬眼環視石窟窟頂,似乎有些明白瘋塵子這麼做的意思,“從前你似乎最聽你小師兄的話吧。這次你還是繼續聽他的話,乖乖呆在這裏。”
雲上明眸中堅韌不改卻是多了分陰鬱,他昂起頭:“如此,你是要像千年前一樣,為寒池山的存亡出力了?”
晏則淡淡一笑,牽著青果往角落裏的草垛上一坐,優哉遊哉的將朱雀簪簪到她頭上:“外頭冷,我們過一會兒再出去,可好?”
青果餘光偷偷瞄著雲上明,瞧一路上都仙風道骨的男人,這會兒滿眼生吞活剝是帶著狠厲的要刮其肉,啖其血的狠勁兒。她忍不住縮縮脖子、抖抖肩膀,低聲跟晏則問:“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又是曾經又是千年前的。”
最重要的是,你們這些外表與實際年齡嚴重不符的家夥,說到年這個平淡的量詞的時候可不可以用很輕易的口吻在前麵加上一個“千”字啊!
“姻緣使很想知道?”雲上明問。
青果默默轉頭,看雲上明情緒多變,有些不敢大話,眼神裏都有些看精神病人的味道。她回頭,往晏則身邊靠了靠:“你說搞這些封/建迷/信時間久了的家夥,是不是都是用兩個腦子分析世界的?”不然怎麼跟精神分裂患者似的。
雲上明聽不懂青果話裏名詞的意思,卻也不影響他繼續說:“姻緣使可還記得千年前寒池山是為何差點被夷為平地,而你是如何被你口中這個夫君逼上絕路?”
青果縮著脖子拚命搖頭。她要知道千年前的的事情幹什麼?證明她的年紀也不小了?
雲上明嘴角勾著冷笑,抬手虛空一抓。
倏地,晏則懷裏寒氣四溢,寒冰瞬間冰封起晏則半個身體。
“凝泉是假的!”晏則驚呼。
“當然是假,以我的法力怎麼夠解除上神的法力,不過是借了山頂結界些許力量凝出的普通冰晶。”雲上明手腕一轉,用來欺騙晏則的加珠子落入他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