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雪喬從沒有求過自己的父親,隻是這次卻是求他往後再也不要管自己的婚事。
水源知道女兒的心思所在,卻滿是無奈,你說錢子然對雪喬無意吧,可是卻又是經常往來,可是緣分緣分,有緣無分最後卻也不成緣分呢。
水源得知女兒離開的消息時,險些昏厥過去,他就這麼一個女兒,如今竟是孤身一人離家出走,這若是傳出去,毀了自己的名聲也就罷了,可是雪喬往後可怎麼做人呀!
人言可畏,水源厚著一張臉進宮求見皇後。
當然不是坤寧宮裏的柳皇後,而是女兒昔年的閨中好友沫詩緲。
“水大人不用擔心,過會兒本宮吩咐人跟著去保護雪喬便是了。”
隻是看到水源依舊是一副不放心的模樣,沫詩緲又是補充了一句,“水大人盡管放心,錦衣衛和……到底是有些身手不錯的女孩子的。”
水源擔心的無非是萬一那保護水雪喬的人對水雪喬生情,或者孤男寡女傳出來什麼不好的事情,耽誤了水雪喬的後半輩子罷了。
沫詩緲對此也隻能說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
水源聽沫詩緲這麼安排分明是想好了所有的一切,頓時感恩戴德地離開了去。
錦衣衛中合適的女孩子並不多,最後沫詩緲無奈隻能從刺客樓中找人,反正都是自家人,她信得過。
水雪喬的行蹤很容易找到,甚至於沫詩緲覺得,便是錢子然的,齊司冥也是掌控之中的。
原本沫詩緲以為,水雪喬這次其實是去找錢子然了,可是出乎意料,兩人一個向北,一個向西。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沫詩緲不由皺眉,看著姚軒傳來的消息,眼中帶著幾分不解。
姚軒是沫暮武親自挑選的人,自家妹子要人,他自然是要選個最好的。
姚軒也是聰明的很,選了個合適的機會,被水雪喬“救下”,為了報恩便是跟在了水雪喬身邊伺候著。
暗地裏打發走了多少不軌之徒,姚軒知道,沫詩緲知道,唯獨水雪喬卻是不知道。
她一路向西,最後到了藍國,此時的藍國早已經成為了大齊的一部分。
齊司冥登基後沒多久,藍國小皇帝便是遞交了降表,甘願將藍國國土獻給大齊。
齊司冥自然是笑納,將小皇帝留在了京城,派遣慕非翎前去更名為涼州的藍國善後。
過去的藍國如何水雪喬不知道,可是如今的涼州,她覺得很好。
街道上幹淨的很,來往的百姓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
三年之內,涼州百姓免稅。
這對於過去身陷重重重稅的藍國百姓而言不啻於驚天喜訊,便是換了主子又如何?
當初藍國內亂,不也是經常換帝王嗎?可是新登基的帝王除了重稅之外給自己帶來了什麼,還是新帝好呀!
三年內免稅收,直讓藍國百姓感恩戴德,恨不得送一塊匾額送到遙遠的京城去了。
“小姐,我們去這邊客棧歇歇腳吧。”
姚軒很是體貼地給出了建議,這段時間以來水雪喬長途跋涉,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倒是精神好得很,似乎很是滿足似的。眉宇間帶著幾分自己神采,讓人一眼見到隻覺得眼前的女子與眾不同。
姚軒想,若是自己是男兒身,怕是會不由自主愛上水雪喬的。
水雪喬點了點頭,涼州是自己最後一程,往紫國自己是去不了了,不過倒是可以走一趟邊關,正好看一看古戰場。
她們兩人剛付了銀子要上樓歇息,卻是聽見店小二熱情的招待聲,“這位公子一看就是從外地來的,想來咱們涼州城做生意還是尋友?不管是哪個,小的都能幫上一二的。”
這店小二倒是熱絡的很,水雪喬不由一笑,難怪這客棧生意好得很。
那被店小二熱情招待的公子也是笑了笑,“隨便看看而已,我要在這裏住幾天,麻煩小二哥給我先準備些熱水。”
聽到這聲音時,水雪喬皺了皺眉,她覺得自己聽錯了,隻是回頭望去,待看到錢子然的臉時,水雪喬忽然間笑了起來,“錢公子,好久不見,正巧。”
她語氣中帶著分寸,似乎有些疏離,隻是笑容卻又是妥貼的。
錢子然也沒想到,“你怎麼跑出來了,水大人知道嗎?”水雪喬可不是什麼男兒家,一個姑娘家跑了出來,水大人豈不是要擔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