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芙蓉何等樣人?最是注重利益一人,如今卻與自己聯盟,可是自己如今卻是給不了她任何好處的。
“我也是有心的。”上官芙蓉短短幾個字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沫詩緲聞言終於平靜了下來。
無論上官芙蓉是要利益還是要自己的情誼,她這個盟友,自己是結交定了的。
兩人手緊緊握在了一起,隻是門外卻忽然間響起了一陣喧嘩聲,“我倒是想知道上官夫人是怎麼教女的,這般沒規矩,竟然也敢讓她進宮,就不怕驚了聖駕?”
衝進來的人是兵部侍郎的夫人韓氏,向來是個潑辣的人,沫詩緲剛站起身來,那韓氏已經一把推開了門,“我倒是想知道上官小姐是不是現在準備再夢遊一番,要去弑君?”
沫詩緲倒是知道韓氏這麼個人,向來是個潑辣的戶,隻是和其女秦小姐的窈窕體型不同,韓氏珠圓玉潤的很,幾乎橫向發展為五大三粗模樣了,一張臉上倒是沒那麼多肉,可是和秦小姐腫了的臉倒是差不多。
沫詩緲和上官芙蓉對視了一眼,含義卻都是一般無二:真不知道,韓氏這麼個潑婦怎麼教養出了秦小姐這麼個窈窕淑女的。
“那下次我可要向韓夫人你好好學學規矩,隻是不知道在宮裏大吵大鬧,是哪家的規矩?韓夫人這般,也不怕驚了聖駕嗎?”
“哪裏有什麼聖駕,臭丫頭,打了我寶貝女兒,還拿皇上來嚇唬我,你以為我是嚇大的嗎?”韓氏恨不得立即撲上去把上官芙蓉打成豬頭,隻是背後卻有人拉住了她。
“哪個混賬東西敢攔著我?看我不把你的……”韓氏最後的幾個字卻都被自己咽了下去,恨不得把自己一張嘴撕破了。
“父皇,沒想到咱們杜大總管什麼時候也成了個混賬東西呢?也不知道怎麼個混賬法呢?”
杜德全老臉通紅,剛才齊帝來的匆匆,身邊隻跟著自己和九千歲兩個人而已。九千歲一個青年男子,雖是比自己氣力大,可是也不太好動手阻攔一個婦人呀。
“九千歲還請自重。”杜德全半天憋出了這麼一句,隻是齊司冥卻是上下打量了韓氏和杜德全一眼,邪魅一笑道:“本督怕是再怎麼努力,也比不上杜大總管和韓夫人重的。”
杜大總管也就罷了,他這些年發福,胖的更顯得天恩浩蕩。可是韓氏聞言卻頓時老臉通紅,臉上塗著的古玉坊的上好的玉女梨花粉也都簌簌的掉了下來,她最是痛恨別人提自己胖了,家裏誰也不敢說這麼一句,就算是貴婦圈裏大家也都顧及顏麵不說這個話頭的。
可是,偏生九千歲是個言語無忌的,哪裏會給她半分顏麵?
隻是被齊司冥這麼一諷刺,韓氏也醒過神來,“臣婦失禮,還望陛下恕罪!”
齊帝沉著一張臉,“都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秦愛卿連家都治不了,拿什麼來報效朝廷?”
韓氏聞言頓時麵如土色,“皇上恕罪呀,是臣婦胡言亂語,不關我家老爺的事,我家老爺勤勤懇懇為陛下分憂解難,求陛下看在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不要罷了我家老爺的官呀!”
韓氏一把鼻涕一把淚,連帶著臉上簌簌掉下來的玉女梨花粉頓時成了個大花臉,偏生她還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似的。
想要上前拽住齊帝的龍袍,卻是被齊帝一腳踢開了,頓時一個窩心腳踢了出去,韓氏一下子四仰八叉地躺在那裏像是禦花園裏的王八,翻身都是不能。
“韓夫人怕是誤會了,父皇最是天恩浩蕩,哪裏會無緣無故免了秦大人的官呢?不過前段日子邊關急報,說是肅州知州馮大人不小心以身殉國了,這個職位空缺了許久,皇上不還吩咐臣尋個合適的人去那裏接替馮大人的職務嗎?眼下秦大人最是合適了。”
肅州?那裏不是和突厥接壤嗎?
聽說最是不太平,而且突厥年年都會南侵,肅州首當其衝,民不聊生,那裏的知州大人一年幾乎能換三個!而且,肅州多風沙,連點清水都難以尋覓,聽說日常百姓用的水都是帶著黃沙的。
韓氏頓時嚎了起來,“皇上開恩呀,我家老爺是文官,哪裏能受得了這等苦?皇上開恩呀!”
“放肆!”方才還言笑靨靨的九千歲卻是驟然沉了臉色,一臉威嚴道:“雷霆雨露皆是皇恩,韓夫人最好知道些好歹。何況,朝廷之事豈容你一介婦人多言?還不把韓夫人給本督送回去,省的礙了皇上的眼?”
好一副大公無私的模樣,沫詩緲心底裏暗笑,哪裏是礙了齊帝的眼,是九千歲你有潔癖,不能容忍這般潑婦在眼前晃悠吧?
不知何時守候在外麵的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走了進來,毫不憐香惜玉地將韓氏叉了出去,在這暖閣裏卻還是能聽到韓氏的哭嚎聲,卻不知外麵人吩咐了一句什麼,那哭嚎聲頓時消失無蹤,齊司冥寒著的臉這才微微鬆弛了下來。十五年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