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非他不嫁,就是一個笑話!東門溫情是嫡出公主,她不嫌丟人,他還嫌呢!
“溫情,你是一個公主!和親的事就好好準備吧,散宴。”
帝王臉色難看,看了雲止雨一眼,已不是不願麵對。
楚戈燁臉色微變,隻能無奈地搖搖頭。
東門溫情望向雲止雨,卻隻見她神色複雜如深潭之水不可捉摸。
很久之前,她是那麼嬌俏柔弱的女子,她嬌滴滴地說,忘了便忘了好了,反正我也不得寵,隻要看著王爺能平安快樂,妾身就知足了。
而如今,她卻敢當麵威脅帝王,讓東門溫情不得不遠嫁異國。
如果她不嫁,就意味著承認了楚戈燁殺害北曆百姓的事,她本就沒有帶著希望,雖然楚戈燁會向她解釋,說那天的女子是他的一個青梅竹馬已經毫無幹係。
他會送她許多東西,但她根本感受不到他的真心,也許遠嫁,是她唯一的選擇。
她不恨所有人。
東門蕎左邊服侍的妃嬪有周皇後和童妃童淺諾,童淺諾扶著帝王離去,而周皇後整個人就像脫了力一般軟了下去。
這個女人害死了她的親生兒子,還成為了太子妃,現在連皇帝都聽她的,實在不簡單。
她不能在軟弱下去,她必須為自己的兒子報仇!
臨走時,楚戈燁和雲止雨擦肩而過。
楚戈燁望著前方,背過身去。
“雲止雨,你居然敢當場抓帝王把柄,我真是對你佩服至極。”
“這有什麼?比起將軍大人為了權勢穩固去欺騙一國公主的感情,本宮甘拜下風。”
“你……”楚戈燁本想問她,還記得當初的那份情誼嗎?現在這樣對他,是不是意味著真的半點情分都沒有了?
可是話到嘴邊,以雲止雨冷漠地離去而結束。
她已經全然變了,他何必在步步退讓?
雪心公主出嫁那天,天空烏雲密布,似乎也想為這場盛大的儀式進行一場鋪天蓋地的洗禮。
雲止雨在城牆之上,遙望那一襲紅衣的東門溫情。
假如她不是公主,她們也許會成為朋友,可是比起將她變成另一個政治工具,還不如將她送去西月。
至少在她眼裏,拓跋明他很好很好,不會欺負她,更會尊敬她,比起楚戈燁要好太多了。
葉棄在雲止雨身邊,望著天空已下起小雨,撐起一把紙傘打在她頭上。
“太子妃娘娘,我們下一步做什麼?”
“玉璽的事還沒有著落,血染穀雖然拿到了玉璽,卻又轉而交給暗王,血染穀和暗王如果沒有聯係,又怎麼會上演那出戲耍司馬易的把戲?”
“你怎麼知道,血染穀騙了我們?”
“血染穀隻不過不想讓更多人知道罷了,談何欺騙?玉璽是失蹤了,還是按照約定送還回去?我心裏其實很清楚,隻是當時還不知道有暗王這麼一個人罷了,現在我知道了,就一定要找到玉璽,葉棄,我信任你,希望你不要將此事回稟穀主,否則我們的下一步將無法進行。”
“我不是鬼麵那家夥,對穀主掏心掏肺,我啊,是個自由散漫的人,隻忠心於雇主,除此之外,就不會亂說話,除非,有人要鏟平血染穀,那我可就不會同意了。”
葉棄眉眼帶笑,倒也沒有鬼麵那麼固執,雲止雨就喜歡這般爽快而真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