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心裏疼痛得幾乎窒息。
眼睜睜看著顧瑾言抱著自己的雙腿瘋狂抽動,痙攣的感覺讓她崩潰。
秦暖盡量壓製自己的啜泣,用顫抖又低微的聲音問道:“瑾言……還有,兩千五百萬,什麼時候才給我……”
顧瑾言聽了突然停下了動作,整個人愣了幾秒。
他忽的笑了,嘴角勾起了極度危險的笑容,憎恨竟比唾棄更加凶猛。
顧瑾言將秦暖抱起來,衝出洗手間,扔上床,瘋狂的撕扯她身上聊等於無的單薄衣裙。
“要錢?!你這個女人!”他笑得殘忍,揪她衣襟的手似乎隨時都想糊到她臉上。
秦暖很害怕,喝醉的顧瑾言像一個瘋子,無情的撕毀她最後的尊嚴。
她身體縮成一團,在床上一點一點後退,直到退無可退。
顧瑾言拽著她的腿,大手狠狠掐著她的脖子,雙眸迷醉中仍是如此淩厲。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的約定?嫁給我隻給一半,另一半,要等你愛上我!”
愛上他,就是他唯一的要求。
與其說是要求,倒不如說是他最卑微的哀求。
這三年不分晝夜的求她愛她,軟硬兼施,從寵愛,到傷害……
可是秦暖不敢愛他。
秦暖有一個秘密謹慎的藏在內心最深處,但這輩子,怕是永遠也不會告訴顧瑾言。
“秦暖,說出來,說你愛我!”聲嘶力竭的嘶吼,他將秦暖被翻過去,不想再看到她那張倔強的臉。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堅強的女人。
如果顧瑾言是清醒的話,他是舍不得她這樣疼的。
可他不願意在清醒的時候見到她,不想安靜的跟她談,不想聽她說一句“我不愛你”。
秦暖為了離開,無論如何都會滿足顧瑾言的。
就像他說的那樣,為了那五千萬……
“我愛你,瑾言。”冷淡,生硬,充斥在這句話的每一個字節。
從認識以來她從來不會對他說的這三個字,今天她卻又重複了一次。
“我愛你。”沒有任何情緒,她像一個被弄壞的玩具,單調重複著他想聽的話。
看不到身後的人是什麼表情,但很快體內的疼痛停滯了,繼而,一片空虛冰涼。
“嗬嗬…你這是在敷衍我?還是可憐我?!”
“為了錢,你還真的什麼都願意做。”
“我怎麼會看上你這種人?秦暖。”
“你真賤。”
顧瑾言低聲自語,聲音幾乎是從齒縫裏擠出來的。
這些年的煎熬她都默默忍下了,她以為不論顧瑾言怎樣對她她都不會再感覺痛苦,卻沒想到今晚會這樣傷心。
肚子好疼……
絕望在瘋狂蔓延。
剛嫁進顧家的時候,顧瑾言就跟她說過。
愛上我或者死在這裏,你隻能選一個。
秦暖想,如果她死了,或許對顧瑾言對她對秦家,都是一種解脫吧。
“秦暖。”他的聲音有些遙遠,帶著八分含糊醉意。
他說,“昨天靳峰從法國回來了,是不是很想見他?”
秦暖的身體明顯抖了抖,身體愈發蒼白。
靳峰回來了?!
“你對他還真在意,秦暖,明天我就帶你去見他,你不是很想見他嗎?我要讓他、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秦暖是我的。”顧瑾言噙著笑意,聲音冷得滲人。
秦暖撐起身體,淚水崩潰。
她大聲的道:“你要做什麼?我不要去。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