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
凡是被乘氏集團給拉黑了的員工,不管那個公司都不敢收,除非你自甘放棄大公司,去小公司永無出頭之日的當牛做馬。
我也從那次大會之後,徹底的被孤立了起來。
甚至有的時候,出去一趟,再回來的時候,水杯裏被加了不知名的物體。
反正法不責眾,總不能我這個剛上任的經理,就開始開除人吧,那就有點兒真囂張跋扈了。
後來真正嚴重的事情出現了。
又一次外出之後,我深深在心裏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再喝杯子裏的水。
但是疏忽了最重要的地方。
毫不留意的往凳子上一坐。
骨頭縫都要裂開,豆大的汗珠子滾了下來,我才發現,我動不了了。
那碎成幾半的椅子,就在我身下戳著,刺壞了我好幾處的皮膚。
疼的斯哈涼風也不管用。
“怎麼辦,怎麼辦,乘厘,乘厘!”那一刻我特別委屈。
因為這麼多人明明看見我摔倒了,卻裝作沒看見一樣,繼續低著頭工作。
枉我那麼掏心掏肺的請他們吃飯發禮物,竟然這麼算計我。
我的心,真的隨著他們冷漠的眼神,而慢慢變冷。
“乘厘,快點兒來救我,我傷了!!”
我聲音提的特別高,冷笑著看他們。
他們見我給乘厘打了電話,趕緊一窩蜂湧過來。
各種軟言勸慰,各種要送我去醫院,要是我沒看到開頭那一幕,真的會被他們這種熱情感動到。
我沒說話,任由他們幫我收拾東西,等待乘厘到來。
乘厘撥開眾人,看到我那一刻,眼圈都紅了,死死抱住我,“沒事兒,沒事兒別怕,我來了!!”
他沒多問,直接抱起我,開車瘋狂去醫院。
在車上我能感覺出乘厘在發抖,真個身體都在抖。
我安慰他我沒事兒,應該就是骨頭斷了,不至於死人。
他緩了好一陣兒,回頭看我的時候,還帶著鼻音。
“我什麼都不怕,就怕你離開這個世間!”
我笑得連自己都覺得尷尬,人都是要死的,何況我這種普通人,生老病死多普通啊。
“要是死了也好,我能在地府見到你,你是鬼君,我好歹是鬼君夫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不是特拉風?!”
乘厘那個嚴峻的表情告訴我,他並不想讓我死。
雖然我不知道理由,但有種隱隱的感覺告訴我,我活著好像比死了更有利於人世間和冥府。
至於為什麼,不知道。
“是誰幹的!!”堵車中,乘厘狠狠拍了兩下方向盤,看樣子恨不得使出法術。
但他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是不能使用法術的,會減少他的陰壽。
“不知道,也許就那樣斷了!”直接告訴我,那些家夥還不至於跟乘厘對著幹,把我往死裏整。
乘厘不說話,拿出生死冊,皺眉在看著什麼。
表情嚴肅到不能再嚴肅。
醫院。
醫生檢查之後,說我的尾巴骨折了,索性不是粉碎性骨折。
需要治療,也需要臥床,最好是在床上躺過那三個月。
加上我說身上還有些皮外傷,醫生估計整個恢複過程比較痛苦。
“我有的是錢,大夫,您就用最好的藥,隻要管用,不用管價錢!”乘厘這話反複說了十幾遍,煩的大夫臉上笑嘻嘻,心裏媽賣批了。
我完全成了廢物,躺在床上,看著自己被移動到病房,然後移動到家裏。
乘厘不上班,一直在家照顧我,實在被公司裏的電話催的急了,索性就關了機。
公司裏人找不到乘厘,就打電話過來找。
我反正成了廢人一個,話就開始多了起來。
“乘厘,你為什麼這次回到人間,是以乘祭哥哥的身份回來,這對人家乘祭來說多痛苦?難道閻王就可以隨便改變生死博?”
乘厘笑得特別溫暖,給我掖了掖被角,“因為乘祭在三十歲的時候要遭受一個大劫,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後來我想,反正這小子命不好。遇到壞事兒,那就索性讓事情變得更壞吧,於是我就成了他哥哥。”
看乘厘那嚴肅的表情我特想笑,難道閻王成為他哥哥是件特別倒黴的事情。
哦。也是。
誰願意好端端的腦子裏被塞進一大段關於一個不存在的人的信息,而且那些信息編的那麼離譜。
明明人家乘祭這輩子就是一混吃等死小公司的屌絲,乘厘非要讓人家成為大公司總裁的弟弟。
這日子過的太好了,也得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