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心裏得意,小子,你丫真不知道閻王是什麼心性的人,你以為罵了閻王就可以全身而退。他也不是什麼大度的人,你罵了他還會有你好果子吃,等著吧!
“你們幾個窩囊廢還墨跡什麼。趕緊把這娘們兒給老子打暈了——”
數不清我被扇了幾巴掌,反正那絡腮胡子說不要死人,他們不敢用棍子打我,還真沒見過誰挨巴掌能暈倒的。
疼,被踢打的整個身心都陷入一種恍惚中,隻要我閉上眼睛,肯定會陷入一種混沌中。
可是我不願意,我心裏咬牙切齒想著這些人會遭報應,死死撐著。擦去鼻子裏嘴裏的血,梗著脖子看他們。
“有本事,你們就把老娘打死,老娘親自到閻王那裏去控訴你們!”
更多巴掌劈頭蓋臉呼過來,疼得我心尖兒都難受。
“這娘們兒怎麼這麼抗打呢。你們幾個吃飽飯沒有,給老子往死裏使勁兒打!”
“好!打死這死娘們兒!”
我被揪著頭發往牆上撞了幾下,立馬暈乎乎,眼皮就要沉下去那一刻。
突然,耳朵裏傳來一陣打鬥吵雜聲。
“這是什麼東西?——”
“啊啊啊,我的臉,我的手——”
“快跑啊,有鬼啊——”
我輕輕咳嗦兩下,手指勉強能碰到自己的皮膚,呼吸也開始勻稱起來。
“我來晚了來晚了!”
乘厘的聲音,包括呼吸在我耳邊,熱乎乎,特別舒服。
我笑著閉上眼睛,死死拉著乘厘的手。
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在給我擦手擦臉,還輕輕的跟我說話。
“我就不該一氣之下回了地府,現在讓你一個人在人間受罪,我就應該陪著你,對不起,對不起!”
我想回答,但張張嘴吧,發不出聲音來。
嘴巴裏幹的難受。
一個類似於吸管的東西,將水送到我嘴巴裏,濕潤舒服。
我再咳嗦兩聲,明顯有了底氣。
“江疑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那幾個王八蛋,他們怎麼對的你,我會加倍打回來!十八層地獄太便宜他們了,我要讓他們生生世世在地獄裏受盡千萬般折磨!”
“不要怕,不要怕,現在你有我!”
我心裏哼唧了幾聲,有你,嗬嗬。你自己說說,你現在變成什麼樣兒了。你一邊兒保護著你的生靈們,一邊兒讓你的鬼差們大肆禍害人間,你這算是什麼?毀譽參半?
我睜開眼睛,看到乘厘的臉。
他笑得合不攏嘴,攥著我手說醒過來真好。
是啊,我江疑又一次大難不死了。至於有沒有後福我一點兒都不關心。
“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那種偏僻的地方?”
我吸吸鼻子,答他,“有個朋友約我,就過去了。沒想到,卻碰上這些無賴!”
乘厘點點頭,“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就算以後會地獄我也會帶著你,不要怕江疑,我以後一定在你身邊。”
我笑笑。
乘厘要走開,我死死攥住他一根手指頭,“別走,我特害怕!”
乘厘見我哆嗦,他皺著眉頭一臉疼惜,但還是歎了口氣,“別怕,我去給你端水,沒事兒的!”
鬆開手,環顧這個屋子,裝修的很上檔次,一看就是在乘厘的豪宅裏。
一想到,徐姐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從我們那五六十平的小房子裏搬出來,住這大房子,我就忍不住鼻子酸了。
世間的事兒真不好說,也真特麼的諷刺啊。
乘厘端來一碗水和一碗粥,特別細心的喂我喝下。
“慢慢躺下,千萬別著急,我在!”
乘厘手輕輕在我手麵上拂過,一道藍光閃過,剛才還血淋淋的手,立馬光滑如常。
“你這法術太神奇了,不去當整容醫生真是可惜了!咳咳——”
這笑話太冷,乘厘隻是用一種心疼的表情看著我。
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說我想吃羊肉串兒,還想喝啤酒。
他依舊點頭,那眼神兒,真的要把人往死裏寵溺,並且答應我,隻要我身體好了,就帶我去吃。
“你怎麼知道我有危險?並且能每次都準時出現在我身邊的?”
這是我一直以來都好奇的事情,就跟他一直都在我身邊兒跟著一樣,特神奇。
他尷尬的笑了笑,攥著我說,語調特別溫柔,“明知道,你被人欺負是自導自演的一出戲,我警告自己別去管你。可這雙手,這顆心,就是特麼的犯賤!”
我愣住!
真特麼的傻逼,既然人家有法術,能知道我有危險,自然也能看出我之前就收買了這些壯漢們,聯手演了這出戲。
目的就是為了引出乘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