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乘厘還不是出現了?
“我好像發燒了!!”我可憐巴巴的看著乘厘。
乘厘一摸,點頭,“確實發燒了!!”
我心裏暗暗得意,既然識破了我的把戲還出來,看來你對我身體裏這個前世靈魂還是在乎的,畢竟之前那麼多年為了這具靈魂你要死要活的,現在好了,我病了,你總不能不管吧。
“好好躺著別亂跑,我會一直守著你????直到你病愈!”
好,那我就一直發燒,發燒之後,我打算弄兩盆涼水一潑,繼續感冒,鼻涕流老長,就不信你能忍心舍下一個病人走。
我在心裏一直計算這個時間,希望小東能順利找到徐姐的靈魂,並且和季征一塊兒到醫院把魂魄安放到徐姐體內,讓她順利還陽。
還好,乘厘真的一直陪著我,雖然不說話,但這麼靜靜的呆著。看著外麵湛藍的天空,我都忘了,有多上時間沒見過這麼幹淨的天了。
乘厘突然像受到什麼信息,轉身進了另一個房間。
我悄悄跟在他後麵,看他攤開手掌,生死冊立馬出現在他手上。
盯著手冊裏的名字,他愣了半天。
我隻看到他的背影,特伶仃蕭瑟,仿佛,他正在經曆一件難以接受消化的事情。
得嘞,除了徐姐複活能讓他如臨大敵,旁人還真沒這個本事。
一溜煙,我跑出了乘厘家。
隨便攔一輛出租車就去了之前小東跟我說過的一個叫山底村的地方。他說過,他知道,很多鬼魂野鬼不願去投胎,都飄蕩這個村子裏。
司機帶著墨鏡,在後視鏡裏看我幾眼,然後發問,“姑娘,你確定是去那個山底村?就是那個死人比活人多的地方?”
“呃???當然確定,師傅您什麼甭問了,開車吧,到地給您加錢!”
“好叻!不是我說,這錢您也能加的著。但凡別的出租司機也不會拉你去的!那地方邪性的很!”
甭說,這司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反正也是閑著,您給說說,那地方怎麼個邪性法?”
司機見我執著,嗬嗬笑兩聲,努力營造一種神秘的氛圍,就連聲音都拉低了。
“那地方,但凡去過的人回來之後都會生一場大病,據說是那裏死人比活人多,陰氣大唄。那些鬼魂野鬼們專門吸活人的陽氣!”說完,司機繼續補充,也開始亢奮起來,“久而久之,這個地方就被越傳越邪乎,大多也沒人願意去山底村,就算萬不得已得去,大家能繞路就繞路!”
“後來這個村兒裏的人就少了,為嘛呢,當然是經濟困難啊。您想想,他們那地方的人出來,沒人敢用,也沒人敢去他們那兒。所以後邊兒的年輕人為了想辦法活著,就托關係走後門兒,把戶口遷出去,或者幹脆改戶口,就這麼著,山底村是一天比一天衰敗!當然保不齊裏麵還住著一些個不願離開家的老人。不過,那地方出過不少起命案呢,一般都是碎屍啊,或者是被打死什麼的,反正那些死的人都特別慘。”
正好,一片巨大的烏雲遮住太陽,在司機說起山底村這五分鍾裏,天一直是陰的。感覺那吹過來的風都是冰涼刺骨,似乎,那神秘又駭人的山底村正在向我招手。
我甩甩腦袋,不管不管了,反正我是去找小東的。
話說,小東一直沒接電話,應該是在忙著找徐姐和季征。現在這倆人都是鬼,行蹤不定,小東當然得到處找找。
應該沒事兒的,畢竟小東都是三百歲的人了,比平常人不知道多了多少心眼子。
“哎哎哎,我說姑娘,你聽說沒有,就前幾天報紙上登的那個碎屍案,也是在山底村發現的,據說,警察調查半天,發現這人死的特蹊蹺,一丁點兒線索都找不到。我可聽我我姨姥姥說了,照這案情看來,這人絕對是鬼殺的!”
想起在地獄裏看到那些個站著好好,腦袋咕嚕滾下來的,或者是胳膊哢嚓一下揪下來,再回頭看看這碎屍案,覺得特搞笑。
“鬼弄死人之後,還受累把屍體給肢解嘍?不是,您姨姥姥是何方神聖?”
司機回頭一笑,“我姨姥姥是一個老道士了。從我小時候開始就給街坊四鄰的算命解卦,後來因為太靈了,漸漸的外麵人開始往我姨姥姥這來求卦!不瞞你說,就連負責這個案的警察也去我姨姥姥那求幫忙了。”
“然後呢?你姨姥姥把鬼捉住了?”我差點兒笑出來。
他特一本正經的看著我,“我沒吹牛,這是真的。我姨姥姥也是特神,一下子就算出,這是女鬼附了一個外來男人的身,然後把這女的給碎了屍,據說這女鬼好像跟這被害者有生前有什麼怨來著!”
司機搖搖頭,無奈歎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