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生死簿,他是裝不下去了。
我從來的路上,就覺得這不對勁兒了。徐姐根本不可能對人很冷淡,也不會平白無故對人這般好。再加上,從廢品收購站聽到那一聲尖叫,雖然我不能判定,結合隻他一個人出來,我就差不多能明白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既然,你看出來了,我再裝也沒什麼意思了!”
他終於現身。
比我高一頭,和乘厘差不多高。
但,原比乘厘要凶煞的多,乘厘一直給人古板冷麵的感覺,他看麵相,就是不老實。
“為了一本生死簿,你也是煞費苦心,隻是我不明白。你逮乘厘去神君那兒複命也情有可原,可逆找生死簿幹嘛,還天天派你這些鬼差撒網捕魚一樣找我們?”
他看我的目光特凶狠,但他不屑殺我,畢竟生死簿沒到手,“好,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他!現在早就不是什麼狗屁閻王,現在地府都歸我管,但是拿到生死簿之後,這個廢物就會永遠回不來地府。你以為他能在人間生生世世?可笑,隻要他脫離了閻王的身份,過不了幾年,他就會陰氣損耗,變得越來越怕太陽,隻能像老鼠一樣躲在陰暗角落裏,最終,死在陽光下!”
乘厘又開始進入糊塗期,見人指著他,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並且還把死掛在嘴邊,眼神兒恐懼的看著我。
我挪到乘厘身邊,“別怕,有我在!”
欺負我的人,你丫是夠白的,你全家都白!
“嗬,是嘛。乘厘死不死我不知道,反正你把那個神君指名道姓要捉拿的女鬼劉離藏在地府裏,成了壓寨夫人的事兒,早晚一天神君會知道的。而且,你和乘厘是情敵,情敵見麵分外眼紅,這我懂。但這當不當閻王,是神君的意思,你這某足了勁人,來為難乘厘,逼著他去找生死簿,這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吧。若是神君真的想讓你當真正的閻王。不用你說,現在生死簿早就到了你手上。所以我說哥們兒,您一個代理閻王,脾氣別這麼大好伐,別回頭正式閻王當不上,還得罪了一批人,都到神君那參你,你說你往後的日子怎麼過!”
還沒等他接茬,我繼續說,“哦。我知道了,一個人的一旦嚐了高檔餐廳的飯,就沒法再吃路邊攤的炒米粉了。所以這個厲鬼劉離,現在人家擇偶的最低標準都得是閻王了吧,您想方設法要當閻王,也有這方麵的原因?好娶那個厲鬼劉離!”
他冷笑了一聲,知道我不能奈他何,“那又怎樣,隻要你們乖乖把生死簿找到,我饒你們不死。要是找不到???哼哼!”
我裝作一副害怕的模樣,縮成一團,“找不到怎樣,你要殺人滅口。可人家神君都說了,要逮住乘厘交給他,我就不信,你敢殺人滅口!”
白無常鄙視的笑了,手指攥的特緊,“滅口又如何,神君苦度眾生繁忙不堪,死一個兩個人,又何妨。”
我送給他幾個大大的掌聲,神君忙著苦度眾生,你忙著殘害眾生,真是你神君的好手下。
打了兩個霹靂。
開始下雨了。
我抱著乘厘,乘厘嚇得渾身哆嗦。
白無常冷笑一聲,穿魂鎖就在他身後,鎖鏈的一端,貼著我倆後背,“怎麼著,走吧,要是找不那生死簿,你們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然後衝我說,“你說的沒錯,下雨天,那販子肯定找個地方避雨,咱們沿途一路,找能避雨的地方,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你大爺的腿兒。
“乘厘,你躲遠點兒,就躲在神像後麵,我不叫你,別出來!”
乘厘雖然很不舍的看著我,眼睛都有了淚,但他聽我的話,一步三回頭,躲進神像後。
“你想搞什麼鬼名堂?!”
我冷笑,“我隻是想搞死你,僅此而已!”
他愣了一下,看那神像,穿魂鎖繞進我脖子,“你給老子說,這到底是什麼神像?”
“不知道什麼神像,就敢進廟,我該說你心大呢,還是有點兒傻呢?!”
穿魂鎖鑽進我脊骨,疼得我冒汗,齜牙,堅決不叫出聲來。
“白??白無常,你在地獄專橫統治,???濫????濫殺無辜,你會遭報應的!”
他的瞳孔急劇收縮,馬上就要被我逼瘋。
穿魂鎖差點兒把我打到魂飛魄散,我依舊笑著看白無常,看的他膽戰心驚,頭皮發麻。
屋外,雨水衝刷那塊石碑,上麵寫著寺廟的神像所屬那位神仙。
地藏王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