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扔下望遠鏡便不管不顧地往十裏河跑去,警察拚命地在後麵追,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可以跑得那麼快,那一刻,真的有一種健步如飛的感覺。或許人在某一時刻的潛力真的可以無限!
等我趕到了風月茶樓,風月茶樓外麵已經圍得水泄不通了!我用力撥開人群朝裏麵擠去,這時候,突然從十裏河的兩端衝出來兩隊穿著警服的特警,他們迅速把所有人都撥開,隨後各自站好位置,其他人則負責驅趕所有的群眾。
見到這一幕,我明白一定是出乎意料的情況發生了。人群散去後,我被趕來的警察拉著走,我愣在原地沒有動,我的心七上八下地跳動著,我不知道樓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有特警攔著,我根本就上不去。
我心急如焚地在下麵等著,忽然聽到了“砰”地一聲槍響,緊接著槍響了好幾下,那一刻我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我再也無法控製自己,不管不顧地往裏麵衝了進去,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讓我竟然衝破了特警的防線,直接衝上了樓。
一上樓,屋子裏的景象讓我目瞪口呆。靳言被多芬勒著脖子,多芬的刀在靳言的脖子上已經割出了血漬,她可真下得去手!
屋子裏跟隨多芬而來的那一幫人都舉著槍,和圍成一圈的警察還有特警們互相持槍對弈著,場麵陷入了僵局。我剛上前,就被陳警官一把攔在了身後,喝道:“你來幹什麼?!添亂嗎?!”
我頓時啞口無言,靳言這時候一睜開眼看到了我,他用眼神示意我離開,我搖了搖頭,他明白我的心意,頓時什麼也不說了。
“警察是你叫來的吧?你難道叫警察來抓自己的親生母親嗎?!”多芬激動地厲聲喊道,尖銳的聲音聽得我心顫。
“我是你的親兒子,您也同樣喂我吃毒品,用刀架在我脖子上,不是嗎?”靳言冷冷地說道。
多芬一聽靳言這麼說,激動地把刀子橫得更深了一分,血登時從靳言的脖子裏流了出來,多芬惡狠狠地說:“讓他們走!否則你別想有命了!你休想全身而退!我就算死!也會拉著你一起去黃泉!”
“你殺了我吧!像二十多年前,你站在船上看著我和我爸走一樣!反正當時在你眼裏就沒有我這個兒子了!當時死,和現在死有什麼區別!”靳言似乎絲毫都沒有感覺到痛一般,他的脖子明明在流血啊!
我看到多芬的身體強烈地震動了一下,她喃喃地說:“那時候,我是逼不得已……你以為我不想留你在身邊嗎?你以為我真的心裏沒有你這個兒子嗎?如果不是顧念你是我的兒子,你認為你到現在還有命嗎?”
“我寧願不是,我沒有你這樣的媽媽,我不想承認我身體裏有和你一樣的血!”靳言大聲喊道。
就在那一刻,他利用多芬短暫的激動,一下推開了多芬的手,隨後運用搏擊術掙脫了多芬的控製,並直接把多芬推出了窗外。他的動作無比迅速而敏捷,所有人都沒有料到他會這麼做!包括多芬!
多芬一被扔下去,底下的特警迅速製服了她,她的手下完全懵了,這時候陳警官高聲說道:“多米已經招認了,多芬罪不可恕,但是你們還有機會,現在扔掉手槍雙手舉起,我們會給你們將功贖罪的機會……”
多芬請來的這些保鏢們本來就都是些拿錢辦事的人,蜜兒死了,多米被抓了,她手底下已經沒有值得信任的人了,這個年代也沒有所謂的忠心耿耿,陳警官一勸降,所有人見多芬已經被抓住,知道一切都沒戲了,所以紛紛放下了槍,舉起了手,特警們一哄而上,把這些人押解下樓。
我連忙衝過去抱住了靳言,靳言蹲坐在地上,脖子上的血漬還是不斷地往外冒出來,我一把拉起他,我說:“走!我們去醫院!”
“沒事吧,靳言?我安排了救護車,你們現在趕緊走!這裏可能還有危險!速度!”陳警官連忙走過來,幫著我把靳言扶了起來。
我們下了樓,在特警的護送下一路走出了十裏河,就在我們要上救護車的那一刻,已經被帶上手銬的多芬突然在警車前大喊了一聲:“等等!我要和他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