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是我雙胞胎妹妹。現在……是仇人吧!或許我是她的仇人。”我苦笑了一下。
“雙胞胎妹妹?你還有雙胞胎妹妹?我記得你不是隻有一個哥哥嗎?”他不明所以地問著我,完全淩亂了他。
“沒什麼,你不需要明白。你如果想進學生會,你就好好和他兩搞好關係。他們在這方麵是很在行的。那個許頌快畢業了估計,沒準關係搞好了還能給你個學生會主席什麼的當當。”我輕描淡寫地說道,語氣裏帶著一絲絲的嘲諷。
“好啊。你到時候也加入吧,我打算在大學裏成立個樂隊,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趙秦漢忙問道,他似乎對大學生活充滿了憧憬。
樂隊……我神情不禁恍惚起來,想起曾經舞台上那個跳著邁克傑克遜、舞著熒光拐杖的小黑人。
“你聽到了嗎?”趙秦漢見我走神,又問我。
“好啊,再說吧。我現在還不知道呢。我先去女生宿舍報道了,你也趕緊吧。對了,你也住宿舍嗎?”我忙問道。
“是啊。我爸媽為我在校外買了房子,可我不想住那裏,一個人太孤單了,先和同學們混熟了再說吧。”他笑著說道。
我們於是互相告了別,我輕車熟路地往大一新生的宿舍走去,記得曾經送小畫來上學,如今卻自己隻身來報到了。我一陣感慨,忍不住腳步也輕快了許多。
突然,一輛橙色的超跑從我麵前唰地經過了,我渾身一個激靈,幾乎以為我看錯了!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兩年前的情景再現。那時候,也是在相同的地方,我和小畫也站在我此刻的位置,小畫一下看到了開著橙色超跑的靳言如同燕子一般從我們身邊掠過。而今天,同樣的情景讓我幾乎以為是時空穿梭!
我放下了皮箱,瘋子一樣地追了上去。校園裏人很多,那車開得並不快,我發瘋一樣不顧形象地狂奔著,像是追逐流星一樣不管不顧地追了上去……不知道那車裏的人是否因為看到了我在拚命追趕還是怎樣,車速慢慢降了下來,他停在了路邊,我氣喘籲籲地追上前去,趴在車窗前想用力看一個究竟。
沒想到,車窗徐徐地搖了下來,我的臉與那個人的臉隻有毫米之差!他的皮膚還是那樣的雪白,他的眼睛還是那樣深邃,他身上還是那股熟悉的淡淡香水味,他的發型還是那樣精致得一絲不苟,我完全驚呆了,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像一隻驚慌失措的流浪狗。
他……回來了?!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他怎麼會回來?他怎麼會在這裏?
無數個問號在我的腦海裏轉啊轉啊轉啊,我坐在地上,就這樣抬著頭癡癡地望著他。他趴在車窗上,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眼神裏沒有一絲絲溫度,就仿佛他並不認識我,或者,從未與我相遇那樣,饒有趣味地看著我,然後輕聲問了一句:“美女,你有事嗎?”
我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淚水悄然從我的眼角滑落,我無法抑製自己內心激動的情緒,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摸一摸他的臉,但是我的手剛伸到半空就僵在了那裏。因為我愕然發現,車的副駕駛上坐著沈紫嫣,她一身白色公主裙,對我展露出一股高傲的笑意。
淚珠冰涼的,從我的眼角流啊流,一下斷落,掉在了我的脖頸上,冰冰涼涼地鑽到我的心裏,明明很熱,我卻渾身發冷。
“對不起,打擾了。”我輕輕地說了一句,轉身緩緩朝著我來時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格外地沉重。我聽到身後引擎轟轟作響,很快聲音離我越來越遠。我驀然回頭,發現身後依然是來來往往的行人,沒有他,他似驚鴻早已遠去。
我的行李箱還在原地,我提著它,再次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宿舍的方向走去。我的電話鈴鈴作響,我接了起來,帶鼻音地“喂”了一聲。
“丫頭哭了?”電話那頭,刑風聲音柔柔地問道,話裏透著濃濃的關心。
“哥。靳言回來了。我剛看到他了。”我努力讓自己試圖平靜。
“是回來了。他休學了一年。現在日期到了,還得回來繼續完成學業。”刑風小心翼翼地說著,隨後又說:“怎麼,你還是放不下?”
“沒事,哥,我會調節好。我不會忘記你我之間的約定。”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