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時光晃晃(2 / 2)

聽她這麼說喜姑姑也沒什麼話可說了,隻能在心中想著定要好好服侍公主才好。

趙韻酥眸色深深,她一直都擔心十歲的時候母妃身亡事件,所以一直讓喜姑姑專研醫術在,喜姑姑本就喜歡醫術,現下有人支持更是心存感謝。

過了會兒何女官就來了,時間並沒有給何女官留下什麼痕跡,腰肢依舊纖細柔軟,而趙韻酥也由一開始的基本功,到現在可以獨自編舞,進步巨大,何女官顯然是將趙韻酥當成了關門弟子一樣教導了,標準更加嚴格了起來。

趙韻酥倒是挺高興的,這不僅是種認可,更是一種激勵。

洗完澡之後喜姑姑則親自用她特調的藥膏給她揉捏。趙韻酥皮膚光滑細膩,怕是剛出生的孩子都沒有她皮膚好了,真真是膚如凝脂,墨過無痕。

第二天中午正準備午休時看到夢菲一臉笑意的進來了,手上拿了封信,上麵是幾個淩厲的字,七公主收。“公主,是魏王世子的信呢!”

趙韻酥拿過信,急急地看了去。萬臨淵自從三年前來過一次後就再也沒來過了,不過兩人倒常常通信,前段時間聽說他上戰場了,心下更是掛念。

趙韻酥見他在信裏說了戰場上的種種,心中豪情萬丈,對他所說的那種大漠,孤雁不由分外向往。不過她也知道這不過是想想罷了,作為一個女子,除非遠嫁,又怎會去那麼遠的地方呢?況且父皇母妃也決不會舍得自己嫁到這麼遠的地方去的。

見了這麼一副粗狂的畫麵,眼下倒是沒了絲毫睡意了。幹脆叫人拿了紙幣回信去了,先是說了心中的遺憾,又說了心中的豔羨,希望他下次能畫幅畫來讓自己見識下大漠的風景。

想著想著趙韻酥不由得思維開始發散了,她知道這幾年邊境會來犯,正是因為大昌一向都是懷柔政策,且邊境已與大昌簽訂了百年合約,所以隻是將這些蠻子給打走了罷了,誰知道他們隻是假裝走了,趁著大昌軍隊沒注意回馬殺了回來,等消息送回上京的時候,那些蠻子已經攻下了兩座城池了。

趙韻酥也是心下憤憤,又感歎今年開始又是多災多難的歲月了,先是蠻子單方麵撕毀條約,又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大麵積幹旱,農民米粒無收,再是蝗蟲災旱,又有難民大批逃難逃入京城。隻願自己前世的所見所聞能讓大昌少走些岔路了。

哎!

趙韻酥無意識的看著窗沿,心中感歎。

沒有水,便沒有糧食,偏偏那地方官是上京出去的紈絝子弟,沒什麼本事,隻知道吃喝玩樂更是在這種情況下加重賦稅,老百姓們不堪負重,企圖上京伸冤,偏偏在路中就被人打死,好不容易上了京更是求告無門。

當時安貴妃身亡不久,正德帝更是無心政事,神色抑鬱,要不是其中一戶在皇帝出行之時以身徇死還不一定能發現,等正德帝徹查此事之後,才知道這件事情居然已經鬧得如此之大,從明年五月到十月一滴雨都沒下,居然一直沒人知道。

天子一怒,浮屍千裏。

接下來的一個月內上京的血幾乎能留成河。

那一次處置了不少人,滿朝文武都戰戰兢兢的,一時之間居然無人肯站出擔當此次重任。最後還是趙儷連出三計,一時之間風頭無雙。

隻是這三計到底是治標不治本,雖一時壓下了,但是卻反彈的更加厲害了,後來又有無數肱骨大臣日以繼夜相繼討論才得到改良的良計。大昌內亂才被壓下,隻是,經此一來,大昌元氣大傷,正德帝的身體也埋下了隱患,不然蠻人豈敢如此猖狂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邊境。若非如此,怎會給人可乘之機,讓哥哥被小人所害!

趙韻酥真是越想越恨,那把名為仇恨的火燃的她心口都疼了。

她半晌才平複了呼吸,她喝了口早就涼調的水,拿起筆,一筆一筆的將當時的三個良計寫下,小心翼翼的鎖在了她的小櫃子裏麵。

到底還是心下不忿,又找來一張紙,用那紅的仿佛血一般的墨寫下了一條名字,其中最前麵的一個就是張品。

張家出了個皇子,又是老牌世家,雖說這些年被皇帝剝削的有些慘,但實力也不容小覷,如今背水一戰,為了這九五之尊竟然與匈奴勾結,實在是鼠目寸光與虎謀皮。

這一世,必叫這些人不敢再犯她大昌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