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剛剛好,小五就給我打電話商量道:“小可,你說我聖誕節那天跟司徒恪說好不好?”
“這就意味著聖誕節那天我要跟杜一凡表白?我說咱能不能換一天啊?”
“聖誕節不好嗎?多有意義啊!難道你怕被拒絕了連節也過不好嗎?”我都能想象到她在電話那頭奸笑的表情。
“那天晚上我要參加工作室的年末party,再說了,”我頓了頓,“我和祁寒就是在那天在一起的,感覺好別扭啊。”
“那就這個月31號,我可不想再拖到明年了。”
“你就是想新年新氣象唄,行!”
第二天一早,剛出自己的房間,我就覺得整個公寓空蕩蕩的,往樓下一看,可能是因為薇姬、紳士和赫本都不在吧。經過杜一凡房門的時候,我突然有種被抽空的感覺,便好奇地推開房門去看,杜一凡不在房間內,東西依舊擺放得井然有序,但感覺還是怪怪的,我仔細地掃視了一圈才發現他寶貝的單反不見了,薩克斯也不見了。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急急忙忙地跑進餐廳,放心地舒了口氣,杜一凡給我做的早餐依舊在桌子上。吃過早餐後,我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其他房間,他的書架和衣櫥都是滿滿當當的,衛生間裏的生活用品也一樣都沒少。我笑自己蠢,杜一凡怎麼可能不辭而別呢?
可是這一晚,他沒有回來。
這一晚,我躲在房間裏聽開門的聲響,整整一晚都是安安靜靜的。天亮後,我安慰自己,他應該是出去旅行了吧,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不就好了麼,我真蠢。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不可能,他的東西都還在,他不可能就這麼無緣無故地消失了!
我打電話給宋霖,他比我還吃驚,然後又不停地安慰我,小可,你放心,他那麼個大活人不可能丟了,我這就幫你報警啊。
我去了女仆咖啡店,就算看到左立在那也顧不得驚訝,花夢影又告訴我,杜一凡早就離開花蓮了。
我去了他喜歡攝影的每個地方,去了水上公園,去了瑞茲大酒店,去了那個屋頂……屋頂上除了我空無一人,風卻更加刺骨了,我站在杜一凡那晚站過的地方,眺望他遙望過的方向,白天的城市一片迷蒙,不如夜下那般輝煌。
我最終去了夜巴黎,所有人都被我驚動地聚集到了那裏,唯獨不見杜一凡。
我獨自找遍這座城市所有他出現過的地方,沒有沒有到處都沒有!
我像被抽走了靈魂一樣,呆呆地走進吧台,無視所有人的注視,認真地擦拭著調酒壺。
所有人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止不住地勸我,小可,沒事,他一個大活人能跑哪去,你不是說他的東西都在麼,肯定過兩天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