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定睛一看,程漠已經醒了過來,半靠在床上揉著眉心。
“老大!”銀狐高興的一躍而起,沒忘記踢了黑虎一腳丫子,然後往床邊跑過去!
“您終於醒了!”
程漠按揉眉心的手頓住,他皺眉看他:“終於醒了,什麼意思?”什麼叫做終於醒了?
“老大喲,您可是睡了兩天了!”銀狐叫苦不迭。
“兩天?”程漠訝異的挑眉,他瞪著柔軟大床上的被子,回想起來。他和他家女人分開後,去見了連夕,然後喝了兩瓶酒,喝過酒後……他晃晃腦袋。
“我喝酒了……”程漠苦惱的低語,他喝酒了,接下來的事一時全記不住了。
“是啊,您喝酒了!睡到昨晚,我跟黑虎找了過來,又把沈先生請過來,他說您沒事兒,今兒早上就會醒,果然您今天早上就醒了……”
“嗯。”程漠在腦中縷著前後的事件,然後抬頭問:“棠棠呢?”
嗯?銀狐和黑虎互相看了看。
“我女人呢?!”程漠冷了臉。他睡了兩天,她怎麼沒來陪他?
“嫂子應該還在住的地方吧……”銀狐說,“我昨天晚上接到嫂子的電話,說你一直沒回去,這才派人去打聽你在哪兒的……老大,都是我的錯,我應該二十四小時守著你的……”
“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接我!”程漠雙手抱了胸,氣的不行,“找著我了為什麼不把她接過來?”他問兩人,他想她了。
這怎麼接啊?銀狐在心裏嘟囔,找到您的時候都一點多了,又去找沈醫生,又去安排連夕,況且那時離天亮不也沒幾個小時了嘛……
“我這就給嫂子打電話。”銀狐拿出手機,後悔昨晚沒聽沈之朔交代的。他說讓棠棠過來陪老大,他覺得太晚了,人早已經睡了。他去敲門的時候都沒人應……還有昨晚那個電話,嫂子說那話就是生氣了!生氣了才不開門的,他去請沒用,老大回去說兩句好話不就行了麼。
“嫂子手機關機……”銀狐看著程漠幹笑道。
果不其然,程漠立即黑了臉。
銀狐捏著手機報告著:“老大,嫂子應該生氣了……”
“她生個屁的氣!”頭依然昏沉的程漠沒好氣的道,“我在這睡了兩天,她找不著我應該著急,怎麼能是生氣呢?!”
“不是……”銀狐解釋起來:“昨晚嫂子打電話時聲音帶著哭腔,說的話很奇怪,說什麼你一定覺得她好騙,好哄,嘲笑她傻,你一哄哄她她就跟你上床,她說跟你一刀兩斷,她要走……”
“你特麼為什麼不早點說!”程漠怒了,指著銀狐怒聲罵。
銀狐低下了頭,誰知道怎麼回事兒啊。就是用腦子仔細的過一遍,那也想不到女人的心裏是怎麼想的啊。
“她現在在哪兒呢?”程漠掀開被子去找自己的衣服,也不管頭還在暈的事了,一心隻想回去見她女人去。
“還在住的地方吧。”銀狐說,“我昨晚接到嫂子的電話就去了,敲門沒人應,應該是生氣了才不給我開門,那個時候都快一點了,她也不能大半夜的跑出去,現在您回去正好……”
程漠快速的扣著襯衣的扣子,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就往外走,正在扣著袖子上的衣扣時,隔壁房間的門開了。
程漠和從房間出來的男人撞個正著!
男人也在扣著衣領的扣子,抬頭瞧見程漠,麵上一怔。他喃喃道:“程漠……”
程漠冷凝著臉,他沒想到竟在這兒碰見安遠航。他回國了?
兩個外貌同樣出色的男人還未開口,銀狐奇怪的問:“你怎麼從這個房間出來?”
程漠扭頭看去,銀狐指著房間說:“這是我昨晚給連夕小姐開的房間。”嫂子的前男友怎麼去了連夕小姐的房裏?
安遠航扯著領口,他的頭也很疼,他剛回國兩天,跟以前的朋友來酒吧喝了幾杯。誰成想那幾個混蛋居然給他下了藥,還說準備了一個女人給他。
他怎麼闖到程漠認識的女人房裏去了?安遠航心裏直打鼓。
程漠一把推開站立不穩的安遠航,進了他堵住的房門。銀狐和黑虎也跟在後麵進入。
大床上,連夕的慘態讓程漠的眼角抽動了一下。衣服被撕成了碎片,臉上被打的紅腫不堪。身上的傷痕更是讓人不忍入目。
他眯了眼,轉身看向門邊站著的安遠航。
安遠航此時才有些清醒,對程漠說:“我會負責……”
程漠眉目一揚,管他負責不負責。人沒死就沒事,連夕已經被強了,他也阻止不了什麼。該連夕倒黴而已。
帶著銀狐黑虎要出門之時,程漠突然想到了什麼,聲音冰冷如霜:“安遠航,一年前你借我的三億人民幣,什麼時候還?”
安遠航一愣,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是有這麼回事兒,他伸手去外套裏掏支票本和鋼筆,開了支票給程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