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夢虎決定狠心暫時離開他們,因為聽媚兒講,珍夫人未被勸離老鷹岩,而老鷹岩已經被老範控製住了。
“他老範有什麼能耐奪我地盤,不過是一個講話都講不利索的人,我倒要去會會他。”夢虎不顧周媛媛勸阻,一心想要看看究竟是誰有這樣的本事膽敢直搗他的地盤,“你們不要害怕,這裏相對來說地勢安全,進可攻、退可守,甚至,實在不利的時候就退回永寧。”
正說話間,阿西搖晃著胖胖的身子和阿忠過來了。夢虎交代了他們一些具體的事項後騎馬絕塵而去。
“我們這麼多人,為什麼就沒有一個人願意跟著夢虎哥?平常夢虎哥對大家那麼好,你們不曉得悄悄跟過去啊,萬一,夢虎哥遇到危險,也好暗中幫幫忙啊!”周媛媛衝著大家直嚷嚷。
“可是,夢虎哥不讓我們跟呀,他呀,最擔心的是你們倆位的安全,所以,才讓我們仨守在這裏。”
“那也用不著這麼多人啊!”周媛媛嘟著嘴。
朱媚兒在一旁逗弄著愛媚,聽著大家的話,她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在老鷹岩生活的這些日子,夢虎對地形還算熟悉,他從後山龍潭往老鷹岩趕去,在老者帶他經過的小樹林,窺視著韓煙曾經住過的洞穴。這一看不打緊,他差點沒有叫出聲來。
昏暗的房間裏,珍夫人穿著極其單薄的衣衫,雙手、雙腳用紗巾分別綁在床的四個角,她呈一個大字癱倒在床,蠕動著、扭動著想要掙脫那枷鎖。
此時,天近黃昏,隻一瞬的時間,天便黑暗下來,夢虎估摸著這會範大胡子一定在吃晚飯,這是個絕佳的機會,夢虎記得老者曾經帶他走過的暗道,不一會,他便來到珍夫人的身邊。
夢虎蒙著臉,隻露出兩隻閃著光的眼睛,珍夫人被堵了嘴,屋子裏燭光在寒風中搖曳,珍夫人不知道眼前的彪形大漢是誰,她分不清是敵人歡實朋友,搖著頭,甚是驚恐。
撒夢虎不吭聲,解了套在她手腳的紗巾,“你能走麼?”
“是你!”珍夫人甚是驚喜。
夢虎噓了一聲,珍夫人會意,內心柔情蜜意頓時騰升起來,她掙紮著站起來,搖晃了幾步,遂撲倒在夢虎懷裏。
夢虎被她發間的馨香所迷醉,沒錯,就是這馨香,原來,昔日在芭蕉園與他秘密幽會的女子竟然是她,她熱烈而大膽,像那紅紅的烈酒,讓他上癮,讓他迷醉。此時的珍夫人,幾近透明的衣衫掩映著性感大身材,豐乳肥臀被那衣衫裹著仿佛就要呼之欲出。她每走一步,全身就抖動起來,撒夢虎看得膽戰心驚,而此刻,他們還未脫離險境,夢虎為自己心生邪念而懊惱不已。
夢虎帶著珍夫人很快便逃離了出來,他們剛要停下來歇歇,突然被範大胡子的人發現了,於是,撒夢虎和珍夫人慌亂地奔跑起來,由於,範大胡子那邊的人比較多,聽那喊殺聲,估摸著也有幾十人,夜色籠罩下的大莽山更顯神秘可怖,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總之撒夢虎感到精疲力盡。逐漸地,喊殺聲漸漸弱了下來。夢 虎仍然拖拽著珍夫人走了很久很久。
“二爺,我、我實在走不動了。”
夢虎這才想起停下來,他環顧四周,陌生的小道,這裏深林密布,荊棘眾生, 四周圍的寂靜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一陣微風吹來,夢虎打了冷噤,恰似被刀割一般,卻道是因汗水打濕衣衫,停下來就覺得寒冷。再看珍夫人,單薄的衣衫早被荊棘劃拉成淩亂的布條,她喘氣,胸脯上下匍匐,夢虎隻感覺像是一團白色的火球,他不敢靠近,害怕引火上身。
“珍,我發現我們走錯了。”
“啥,那可怎麼辦,哎喲喂,我、我怎麼覺得很疼啊。”
夢虎大著膽子靠了過去,發現珍夫人的全身上下幾乎全是被荊棘刺傷的痕跡,長短不一的傷口滲出細細密密的血珠。
“冷!”珍夫人毫不忌諱自己的感受,茫茫的崇山峻嶺,四周除了他們沒有一個活物,她越發的膽大,她這一聲冷,像是真實感受,又像是對撒夢虎的暗示。
夢虎在激烈地鬥爭著,很顯然,曾經有過的過往早已令兩人心心相印,更何況,這他媽的鬼天氣確實很冷呀。
夢虎哆嗦著靠近,脫掉自己罩在外麵的衣衫給珍夫人穿上,此時估摸著也是四更天了,離天明早著呢!
珍夫人傷心地抽泣著,得想辦法逃離啊。夢虎往四周瞧了瞧,這一瞧不要緊,差點就跌落懸崖,原來,這地方離老鷹岩並不遠,山腳下就是老鷹岩,許是剛才驚慌的時候,本來是選擇下山,卻走錯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