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天承認,在性這方麵,他和安鸞的結合,要比和千惠在一起和諧的多。
千惠是個冷淡的女人,追求精神的愉悅比追求肉\\體更多,也許一個月都不讓他碰一次。
但安鸞不是,雖然她表麵上不怎麼表現,身體卻誠實的很,紀雲天能感覺到她身體特別依賴他,迷戀他,需要他。
做男人的,都喜歡這種被需要感。
“回公寓麼?”司機問了一句,紀雲天沒猶豫的說:“回別墅。”
今夜,他不想理會千惠。
安鸞出院後,紀雲天雇了專門伺候孕婦的保姆,她看起來挺有經驗,隻是來別墅的第三天,安鸞就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雖然隻是幾級台階,她腳扭傷了,但想起來還是讓人覺得後怕。
“說,到底怎麼回事!”紀雲天從公司趕回來,怒視著那女人,安鸞坐在沙發上,腳踝腫的厲害。
“是……是千惠小姐讓我這麼做的!”女人一口咬定,但是說話的時候眼睛不停偷偷瞟著安鸞。
紀雲天一向是個觀察細致的人,他察覺到了這女人的小動作,雖然心裏阻止自己往這個方向想,最終還是選擇了懷疑。
他緩緩看向安鸞,沒思索就問了一句:“你串通她,陷害千惠,是麼?”
正在給安鸞包紮腳踝的醫生都抬頭看了紀雲天一眼,不過沒有開口,畢竟雇主的家事,他不便多嘴。
安鸞又是一愣,然後淺淺的笑了,笑的紀雲天心裏一陣發慌。
“嗯。”安鸞應了一聲,心在滴血,眼裏卻無淚。
她不知道,愛一個人要愛到什麼程度,才能忍受他對自己這樣的折磨和懷疑。
“太太,對不起,我這人天生不會說謊……您才是真正的女主人,又懷著孩子,不需要怕別其他的女人……”
“住嘴,滾!”紀雲天怒了,一聲吼的安鸞肚子一緊,孩子都被他嚇著了。
她將手輕放在腹部,心裏不停的默念著,寶寶別怕,爸爸其實不是這麼凶的,他隻是不小心說了這樣的話。
可越是這樣說,她心裏就越痛。
“先生,真的是千惠小姐給了我一筆錢,讓我陷害太太的,都是女人,太太真的太可憐了……”保姆還在不停的辯解。
安鸞覺得,演戲的最高境界莫過於此了,說的都是真話,可聽者就是要想成歪的。
“滾出去。”紀雲天不耐煩。
安鸞將衣兜裏的一朵金製小玫瑰拿出來,是枚胸針,就剩下一片花瓣了,她輕輕將那花瓣掰掉,因為捏的太緊,針將手心都紮紅了。
紀雲天看到了安鸞的動作,這胸針是他們結婚時,他戴在她胸前的。
他心裏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覺。
“紀先生,我什麼也不要,隻求你放了我,讓我走吧。”安鸞望著紀雲天,說的聲音很輕,語氣更是生疏。
紀雲天要說的話一瞬間都堵在了嘴邊,接著就突然爆了。
“你現在走,讓外麵的人怎麼看我?”紀雲天說完就後悔了,他想說的分明不是這樣,他隻是不想讓她走,卻沒想到一開口,就渣成了這個樣子。
安鸞也不反抗,微點點頭,抬頭看向紀雲天說:“那麼,孩子留給我,行麼?”
“不行!”紀雲天又控製不住自己,吼出了聲。
安鸞微閉了閉眼睛,扶著沙發站起來,紀雲天要扶她,被她狠狠的甩開了手,他愣了。
原來,她力氣挺大的,他也是今天才知道。
她一瘸一拐的走,紀雲天實在看不下去,將她抱起來,送上了樓。
安鸞躺下來,蓋好被子,麵朝牆壁一言不發,此時眼淚才終於決堤了。
隻是她一向偽裝的很好,他永遠也察覺不到她在哭。
“這房間怎麼這麼冷?”紀雲天看空調溫度是對的,走到空調出風孔邊伸出手,發現出來的風是涼的。
“你就這樣一直凍著自己?就算凍不壞你,凍壞了孩子怎麼辦!”紀雲天的怒氣就好像一直都消不下去。
其實,他根本就是在和自己生氣,氣自己明明擔憂還死鴨子嘴硬。
安鸞一動不動,紀雲天第一次有啃了一口黃連還必須咽下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