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落從藥箱裏掏出一個瓷瓶遞給淩越,“把這個藥膏塗滿他的全身,一處也不要漏掉。”
上藥的時候,又一波疼痛襲來,玉流景緊緊攥住床單,紅著眼睛咬牙道,“你們都出去。”
眾人見他如此痛苦怎麼肯,煙落對著白木辰點點頭,白木辰擺了擺手,眾人這才出了房間。
大家站在院子裏,清晰地能聽見玉流景痛苦的呻吟,夾雜著捶打發狠的響聲,良久,大約有一個時辰那麼長時間,聲音才慢慢小下來直至沒有聲音。
此時氣氛有些沉重,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煙落開口打破了沉默,“他是一個藥人。”
除了白木辰之外的人都震驚的看著煙落,‘藥人’這個詞對他們而言雖然陌生卻並不是不了解,隻不過他們沒有想到一個自己朝夕相處的人竟然會是一個‘藥人’。
京墨最先恢複正常,皺眉問道,“能治嗎?”他們都知道藥人無藥可醫。
煙落眉頭緊蹙, 白木辰輕輕握住煙落的手,煙落回以一笑,堅定道,“我需要時間,但是我一定會找出解藥的。”
接下來幾日,煙落日日呆在藥房裏,整日不見人,還把白木辰攆了出來,白木辰見不著人,心裏焦躁煩悶,就把氣全出在了軍營裏,軍營裏的校場上整日熱火朝天,士兵都被練得嗷嗷叫,連淩越都被白木辰扔了進去,每天灰頭土臉,叫苦不迭。
白木辰本是欲求不滿的大舉練兵卻造成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那就是讓柳成天和端木昊不明所以。
“丞相,您找我?”丞相府的書房裏步青雲一臉畏懼的站在那。
柳成天斂袖端坐在書桌後,問道,“白木辰最近這是怎麼了?”
步青雲也是一臉困惑,“安逸王輕易不會去軍營的,最近是為什麼屬下還沒查清楚。”
柳成天雙眼微眯,凶險狠辣的盯著步青雲,“這麼點事都搞不清楚,我要你何用?你那個妹妹最近倒是沒什麼事呀??????”
步青雲慌忙低頭,“還望丞相高抬貴手,不要騷擾舍妹,我最近倒是看見三皇子好像來過王府。”
“端木離軒?他不是和白木辰不和嗎,怎麼會去安逸王府?你看清楚了嗎?”
步青雲抬起頭,“請丞相再給屬下一點時間,屬下一定會查清楚的。”
“哼”,柳成天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那你最好是快點,不要讓本相等急了。”
“是,丞相。”步青雲低頭退了下去,隻不過眼中閃過一抹隱忍。
“來人,找人盯著步青雲,不要讓他出什麼幺蛾子。”
“是,丞相!”
柳成天點點頭,臉上閃過一抹陰狠的笑容,“步青雲,本相倒是看看你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