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讓她死都不能安息(2 / 2)

南敬賢下了最後死命令,如果南容不會來,便要與他斷絕父子關係。南容這才不情不願的回來,還是被陸遇凡趁著他醉的不省人事,直接撿屍帶回南宅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南容發現自己在一個熟悉的地方向來,也覺得意外。他二話沒說快速梳洗了一番,換好衣服就要離開。

一直坐在客廳裏等著他下樓的南敬賢,餘光瞥了眼他前腳邁出大門的腿,冷哼了聲:“你如果還要繼續之前的狀態,”他抖了抖手中的報紙,翻了個麵繼續說道:“那個女人叫許安歌吧?”南容聽到父親不鹹不淡的語氣念出許安歌的名字,心裏頓時一緊,側首不解的看著看過去,等著他的下文。

南敬賢將報紙對著成長方形,一隻手拿著,另一隻手端起茶幾上的咖啡喝了口,“我聽說她被安葬在南郊的那公墓裏,是嗎?”

他雲淡風輕的語調隱隱透著威脅,南容神色瞬間陰鷙下來。他轉過身來,冷漠如冰問:“您要幹做什麼?”他一副質問的冷傲語氣,當即就把南敬賢惹火了。

南敬賢“嘭”的一聲將杯子摔在茶幾上,隨之手中的報紙也扔到一邊,“怎麼,聽你這語氣,我要是做了什麼,你還想對我動手不成?”

南容也意識到自己語氣不敬,斂下眉眼,“我沒這個意思。”

“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南敬賢拍了自己的大腿,聲音嚴肅麵容冷絕,“我今天把話放下了,你要是再敢像之前一樣,給我在外麵鬼混。我一定那個姓許的丫頭死無葬身之地,不得安息。”

“……”南容聞言,抄在口袋裏的手握緊成拳,用力氣憤到高大的身軀都微顫。他知道,父親既然話說出口,便不是說說而已。他若真的不知所謂,繼續沉迷下去,父親一定會說到做到。

那雙黑眸愈發的深幽,眼眶被怒火淬燒的猩紅,眸底迅速的侵染成一片淩厲,某種駭人的風暴漸漸在眼裏彙聚,幾欲爆發之際,又被他狠狠壓下。隨後,聚集在他周身淩厲之氣,終於在他心底進行一番深忖之後,妥協。

南容麵色鐵青,聲音隱忍又壓抑,“您放心吧。”撂下一句話,離開,隨後驅車向南氏的方向駛去。

顧紹白在出事地點連續待了一個多月了,晝夜不停的緊密搜索下,卻終是一點收獲都沒有。最後一段日子裏,他幾乎連續幾晚不眠不休,除了海上。出事地點附近的小島,城市,他都一一進行了地毯式搜索。

顧如倩得知消息後,心疼兒子身體,卻毫無辦法。最後還是顧諾安出的主意,讓她借口身體抱恙騙顧紹白回來。如果不讓母親這樣做,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顧紹白。

得知顧紹白要回來的消息當天,顧諾安早早的便來到顧宅等候著。

顧紹白進門的時候,她幾乎在瞬間蹭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起身時,不小心碰翻了麵前的咖啡,白色大衣被染上一片深棕印記。向來最在意外表的她,此時見了來人,也不顧上計較被弄髒的衣服。

“哥。”她驚喜大聲呼喊,繞過沙發,便不管不顧的跑上前,飛撲到顧紹白懷裏。

顧紹白在她真整個人飛撲而來的時候,搶先一步伸手擋住她擁抱。顧諾安失望之餘,心中不免又是一怒,仗著母親在場小性子就不管不顧的發出來,“我都多長時間沒見到你了,你就讓我抱一下,怎麼了?”

顧紹白不理會她,直接越過她徑自走向坐在沙發上的顧如倩那邊,“媽,你說身子不舒服,醫生怎麼說?”他邊問,邊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來。

顧如倩有些心虛,虛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了兩聲,“看了,沒,也沒什麼事。就是頭痛,你也知道的,老毛病了。”

顧紹白銳利的視線盯著顧如倩的一舉一動,他看出來她不自然的表情以及略顯僵硬的動作,隨即心下了然。他沉默的坐了會,有一句每一句的應答著顧如倩的話。最後終於找到機會,“媽,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說著,招呼傭人拿來外套,然後起身要走。

“紹白,你剛回來,不吃過午飯再走。”顧如倩知道兒子的心情,從頭到尾也不提許安歌的名字。雖說心裏對許安歌也有愧疚,可抵不過她是穆雅和許銘哲的女兒的事實,以及在她還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這件事,自己就無法原諒。

顧紹白自顧穿上大衣:“您注意身體,有事給我打電話。”說完,便往外走。

顧諾安眼見著才見了一麵,他就要走,心裏哪能願意。她大步上前,張開雙手直接擋在顧紹白的身前。“哥,你能不能別走了,你看你出去這麼久都瘦了。”她語氣撒嬌。

顧紹白卻麵色如冰,聲音更是沉冷漠然,“我還有事,讓開。”

顧諾安卻偏不知趣,仰著頭,堅決不讓。

顧紹白不耐煩的皺起眉,按著她一側的肩往一旁帶,繼續往外走去